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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
人家的男人,孩子他爹还在给她卖命。
“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梅姑娘却摇了摇头:“小满子,你永远都无法理解像是桂白那种自恃清高的性子,大半夜敲我的房门,红着脸低着头问我如何经营戏班子的心情。”
“也许桂白那个时候就喜欢上你了呢?”花月满打着马虎眼,好话谁都会说。
梅姑娘却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我开始其实也是这么以为的,可是……随着戏班子慢慢好起来,就在桂白决定和我在一起的前一天,我看见他一个人坐在梅园的后院里,喝着酒自言自语。”
他说:“我终于一步一步走上了你期望的路,我终于按着你的要求,过上了你让我过上的日子,那么,是不是等你回来再次看见我的时候,就会开心的笑出来?”
梅姑娘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平和,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可就是这样平淡如水的语气,却刺痛了花月满的心,她甚至是能够想象得到,桂白当时说这句话时的表情时要有多么的落寞。
原来,他所谓的安逸,不过是在遵循着她当初的那些个话。
这难道就是,每个人的心灵深处,都会住着一个擦不掉,抹不去的……禽兽?!
梅姑娘忽然就拉住了花月满的手,按着她的手摩挲在了怀里孩子稚嫩的小脸上:“每个人的心里都藏着那么一个忘不掉,抹不去的人,我既然决定跟桂白在一起,我就会去接纳他的一切,包括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你……”
她温柔的笑,像极了一个贤淑的妻子,温柔的母亲:“所以,还请太子妃不要自责,因为这是桂白愿意帮你的,而既然桂白愿意,我自然也是愿意的。”
花月满笑的干巴巴:“梅姑娘,你还真大度……”
梅姑娘摇头:“不是大度,而是你没见过,而我也忘不了,当来自祈天的那个影卫找到梅园,找到桂白,和桂白说你想要见他时,桂白那洋溢在脸上的笑容。”
“我肚子里没什么墨水,无法形容出来桂白那个笑容,但是……”梅姑娘垂眸看着怀里熟睡的孩子,“我想那就叫所谓的幸福吧?”
无关得到,无关结果,只要我还知道你记着我,念着我,我就会开心的笑出来。
花月满是真的觉得自己很造孽,特别想要找个地缝钻一钻:“梅姑娘,你别说了……”
别再说下去了,不然她真的会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梅姑娘通情达理的笑了:“是啊,时辰不早了,也当真是不该说了,我该回去了。”说着,站起了身子。
花月满招呼着宫女送梅姑娘出去了之后,便一个人对着大门口发呆。
她忽然觉得,她错了,真的错了。
当初她是觉得桂白的性子太软了,而且大少爷品性十足,所以她才会在临走的时候,说下那么重的话。
她的出发点是好的,她希望桂白能够站起来,承担一个男人该去承担的一切。
可是她没想到……
这个傻东西,竟然把她的话全都复制了下来,然后一步步浪费自己的时间去临摹着。
是她真的该死?还是桂白太过单纯了?
哎……
又是一个剪不断理还乱的疙瘩。
擅玉进来的时候,花月满还在唉声叹气着,擅玉的性子清冷,若是没有急事,是觉得不会主动开口的,倒是带着擅玉进门的福禄,掐指算着时间,眼瞅着一刻钟就要过去了,还是一个叹气,一个静默的,不禁忍不住想要开口。
谁知,他这口气提得高了些,话还没说出来,便先是咳嗽了出声:“咳咳咳……”
花月满回神,瞥了福禄一眼:“你哮喘?”
福禄无奈于她的恶人先告状,叹口气:“太子妃,擅侍卫统领已经站了许久了,可您一直都在发呆。”
花月满完全没有半分的愧疚之色,只是悠悠一叹:“福禄啊,我忽然就觉得自己造孽太多了,想要弥补一下,可我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哪里有人想要弥补却不知道怎么弥补的?
福禄这个汗,所以太子妃您是真的想要弥补些什么吗?
花月满看着福禄怀疑的目光就不乐意了,伸手一巴掌打在了他的面门上:“你可以怀疑我吊儿郎当的话语,但绝对不能质疑我纯良滚烫的心。”
福禄:“……”还真别说,太子妃您刚刚说的这东西,奴才真就没搁您身上瞧见过。
屋子里的温度忽然就毫无预兆的降低了下去,冷的花月满一哆嗦,跟福禄正在屁的花月满甚至不用眼睛瞧,都能感受到这冰冷的气息来源于哪里。
真是个急性子,就不能让人放松片刻。
无奈之余,花月满对着擅玉招了招手:“说吧,何事?”
“礼部才刚颁出了消息,下个月初六,新皇登基。”擅玉的声音是沉着的,浓黑的眉紧皱。
下个月初六吗?花月满在心里算了算,她还剩下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了。
抬眼,压住心里的疼,轻松的点了点头:“那不是很好嘛?你又何必愁眉不展?”
擅玉漆黑的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虽然现在皇后无心争夺大权,但主子现在……若是登基的时候被满朝文武看出了破绽,后果将会不堪设想,再者,主子……”
花月满光是听着这话就觉得特别的累,懒得听下去的摆了摆手:“除了登基,你有更好的办法平稳住朝野,堵死皇后的野心么?”
擅玉一愣,随后只是眉头皱得更紧的垂下了面颊。
果然……
花月满止不住的叹气:“既然没有,那么眼下登基就是最好也是唯一的一条出路,擅玉啊,做人防患于未然是好的,但不能总是杞人忧天啊?谁就能确定刘默登基的时候,一定会被看出破绽?万一要是一帆风顺呢?”
再者,大锅,你说你放心不下,你自己就猫在被窝里闹心好了吧?干毛非要总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墨迹?她本来就已经够闹心的了,何必还要处处来给她添堵?
这日子还能不能继续过下去了?
擅玉摇了摇头,很直白的道:“不可能一帆风顺。”
花月满一口气没提上来,捂着自己的胸口几欲昏倒,看样子这日子真是不能继续愉快的过下去了。
第四百零二章 登基大典
擅玉并没有在意花月满要死的表情,而是十分冷静睿智的分析着当前的局势,字字清晰,句句透彻,真理似的存在砸的花月满一股接着一股的想要吐血。
他说:“就算现在皇后看似天天守着桂白不出龙吟殿,但谁也不能保证是不是做样子,再者,就算皇后真的是中计了,但想要阻碍太子登基的可不单单只是皇后一人。”
花月满深呼吸一口气:“还有谁?”
擅玉看着她的眼睛回:“深藏在祈天城内的乱党。”
乱党。
是啊,花月满头疼的抚额,她倒是把这事儿给忘记了:“你派出去的探子,还不曾摸到那些乱党的老窝?”
最近没那些个乱党的消息,她倒是假装以为国泰民安了。
擅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确实是打探到了一个地方,但因为那地方侍卫森严,探子们不敢打草惊蛇贸然进去,所以到底是不是乱党的巢穴,现在还不能肯定。”
“所以……你刚刚说的话和废话是没有任何区别的是么?”花月满忽然就觉得自己蛋疼了。
刘默登基,城门必须按照祖宗定下的规矩四敞打开,如果那些乱党的脑袋没有被驴踢了的话,到时候就势必会趁机攻进皇宫。
其实她倒是不怕乱党攻进来,而是她怕到时候刘默只是站在高台上一动不动,就静静地看着乱党在自己家的门口装逼。
如果要真的是如此的话,那满朝文武除非也疯了,不然绝对看得出来眼下的刘默很有问题。
“太子妃……”
福禄想要说什么,花月满却摆了摆手:“你们先下去吧,登基大典如期进行,剩下的让我再好好想想。”
现在谁也别和她说话,她乱得很。
福禄也是无奈,扫了一眼已经转身往门外走去的擅玉,只能叹口气跟着走了出去。
屋子里忽然安静了下来。
花月满身心俱疲的靠在软塌上,绞尽脑汁却想不出一个办法。
就连擅玉亲手*出来的探子也不敢贸然进入,可见那些乱党在祈天城内防备至极,但如果明知道那些乱党的老巢在哪,却不加以理会的话,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