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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危机来临（全）
第二章 危机来临（全）
在黑暗中踟蹰而行，我寻找着光明。――乱语
王阿财咬了咬牙，硬是没让自己哼出声来。“这些杂碎，还真下得了狠手！”也不知道在这暗牢里呆了多少天了，王阿财觉得自己已经迟钝了。现在最想的就是有一点阳光！王阿财贪婪地想着。这一刻他开始羡慕起李黑来，总是生活在黑暗当中，不象自己，有一双眼睛就只想看到阳光。
王阿财挪着脚到了李黑的床前，借着昏黄的灯光，看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李黑，又涌起初见李黑时的想法，“他身上究竟有着多少秘密？”从那天在酒店摔下椅子后，李黑便不再动弹了，来了好多次医生了，都说从来没见过这样子的病症，身体一切正常，脑电波也正常，但就是不吃不喝，不说不笑。王阿财开始还以为李黑是不想跟这些想得到海洋之心的人说话，但连着几次四周一个人都没有时叫李黑也没得到应声时，王阿财也没招了。这些天，总是一天两次被弄到一个小屋里被折磨上一两个小时，这些人下手好象很有分寸，痛得自己要命，但从表面上硬是见不到一点伤痕。每次出去前，王阿财都跟李黑说一声，“李黑，我出去了！”然后昴着大步出了牢门，只是在出了门以后便好象蔫了一样，但一回到囚室，又是鼓起全身的力气，直着腰跟李黑说一声，“李黑，我回来了！”
尽管现在李黑看不到也听不到，但王阿财就是不愿在李黑面前呼痛，他觉得李黑已经够苦了，不能再让李黑为自己担心。
把囚衣的袖子卷成了一团揉进嘴里，王阿财死猪一样躺在床板上。
这是赤柱监狱的一间地下囚室。李黑和王阿财已经被秘密关押在这里七天了。
在李氏一案庭审的第二天，李氏出巨资将李诚嘉和李泽巨保释回家，李氏也没想到居然能顺利地将李诚嘉和李泽巨保释。庭审的第三天，李诚嘉和李泽巨竟然拿到了缺席判决书，“李诚嘉和李泽巨父子在主观上无过错，但在客观上造成了海洋之心的损坏，判决如下：一、赔偿海洋之心主人王阿财HK元10亿元，三日内付清；二、鉴于此事在全HK影响甚大，李氏不得接受任何媒体采访，否则造成的后果由李氏一力承担。”接到这张奇怪的判决书，李氏的律师团分析了很久，最后得出了几点：其一，短期内李氏要支付10亿HK元，必须抛售股票和很大一部分不动产，这能达到大幅削弱李氏的目的，在想整倒李氏的富商那里能过得去；其二，这笔钱肯定是某几个人想一口吃下，在前面的案件陈述里，并没有提到王阿财其人的基本情况，而只有在最后的判决里才有一句，“海洋之心主人王阿财”，这也许只是莫须有的一个人，而法庭最后出现的两人也是出于此安排，一人自称是海洋之心主人王阿财，一人自称是送海洋之心的人，为的是宣判的结果李氏肯定不服，这样子改变判决结果后李氏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损坏东西照价赔偿这是天经地义，只是这赔偿金额有点大，是10亿元而己；其三，不得接受媒体采访，这是要让某些人吃钱吃得鸡不叫狗不咬，但是，这一点也对李氏有利，海洋之心已经被神化了，一旦外界得知海洋之心是被李氏毁坏的，必定每天都有不明真相和别有用心的人来闹事。李诚嘉没有说送海洋之心的李黑是确有其人，这事毕竟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商议的结果，最后仍然是按照判决执行。但末了，所有人都说了一句：“真黑暗！”
在李氏大量套现的同时，财叔家是愁云满布。
王雨燕已经找过光叔和雄叔，说了父亲和李黑的事，但这两个老江湖手上的消息渠道都没有王阿财和李黑的消息，最后还是出重金才得到片言只语：“他们涉及一桩大案，被秘密关押”，但收了钱的那天庭审的法警却说不出李黑和王阿财涉及的究竟是什么案件，被关在了哪，只说了跟李氏有关。王雨燕和财嫂已经想着要到总督府去上访，但被光叔和雄叔拉了回来，“这事不简单呀！”
李黑和王阿财失踪的第三天，光叔和财叔从民众的闲聊中得知证券交易市场一路走低，李氏旗下的三支股票大量抛售，带动恒生指数下降到三年来的最低点，已经有股民开始骚动，“是不是88年的股疯又来了，股市面临崩盘”，而这几天的报纸上多处刊登李氏XX地方的房产以极低的价格转给了郭氏，XX地方的房产又转给了黄氏。
光叔和雄叔对望一眼，“看来就是了，得拜访一下李氏了！”
叫上王雨燕，来到了李氏的总部，李氏一片忙碌的情形，李氏近期内要筹现10亿元只有少数高层才知道，在94年，这是李氏近三分之一的资产了。
一开始仍是被堵着不让进，但光叔写了张纸条叫保安带给管事的人，几分钟后，光叔一行人被带到了小会议室。光叔的纸条上写的是“王阿财 资产变现”。
见光叔一行的是李泽巨。
一见李泽巨，光叔开门见山地说道，“这是王阿财的大女儿。”
李汉巨没想到现在还真冒出一个王阿财来，在他的潜意识里，他也认同刘铁嘴的分析，这王阿财就是杜撰出来的一个人，目的只是为了让李氏受到重创。但现在却还真有其人。只是他们的到来又有什么玄机呢？
“我是李泽巨，现在李氏暂时由我负责。”自从李诚嘉中风以后，李氏便由李泽巨全面负责。
“我父亲他．．．”王雨燕一听是那天庭审的当事人之一，急急就想问道，但被光叔拉到了后面。
“我是王阿财和他女儿王雨燕的全仅代表，现在，我希望我们能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一袭长衫的光叔在李泽巨的眼中就象一个长辈一样，李泽巨觉得可以信任光叔一行。
“那么，我们换个地方谈。”然后，李泽巨在前面引路。
进的是一间布置得很幽雅的小病房，躺着的人就算是王雨燕这个不关心时事的人也认得。“大家随便坐，这是我父亲李诚嘉。”见到有人进来，李诚嘉想欠欠身，但随即歉然一笑，“唉，我这幅臭皮囊．．．”
李泽巨先把光叔等人介绍给李诚嘉，然后开始沏茶。
“你们怎么联想到李氏的？”李诚嘉首先发问。
“这三天李氏动荡得厉害，我打听到庭审当日王阿财和李黑曾经出现过，但接着就失踪了。”仍然是光叔作答，“那么，李氏的动荡是否与王阿财有关？”光叔的发问切中要害。
“一个人，一个企业，能不能跟一个政府作对？”李诚嘉却顾此而言它。刚刚打开的话题又变得沉默了，没想到李诚嘉会问出这样一个敏感的事来。
良久，所有的人都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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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能，所以我选择了妥协。泽巨，去把判决书拿来，现在，你们说说李黑和王阿财的事。”李泽巨看出今天父亲好象特别的兴奋。
于是，王雨燕从海啸讲起，父亲被李少白拌倒，然后跟李少白一起从沙里挖出了李黑，那时的李黑就一直闭着眼，而且一句话也不能说，眼眶里一直流着泪。听到李黑的事，李诚嘉露出专注的神情，而光叔和雄叔也是第一次听，上次在王阿财家时王阿财只说李黑一直闭着眼，不说话，却没王雨燕说得这么仔细。
然后又说了李黑和李少白送了一个珍珠蚌给自己家，但看到李诚嘉却没有丝毫地变色，也没有问是什么样的珍珠蚌。然后说起饭桌上王阿财提到的两大心愿，李诚嘉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李泽巨这时走了进来，把李诚嘉的枕头垫高了些，又把被子掖了掖。
然后是李黑和李少白不见了几天后自家的鱼塘突然变成了一块盛着蓝色液体的大石头，在那个星月争辉的夜晚李黑把财嫂治好了。说到当时的奇异处，光叔雄叔和李泽巨都不由轻呼了一声。
再然后是财嫂好了以后，李黑整天练字，但却不着墨地在白纸上写，李少白每天都要背三次《孟子》中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而这段时间渔村里喊打喊杀闹得不停。
“除了白纸无墨以外，李黑在写字的时候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没有？”李诚嘉问道。
“对了，他写字的时候有各种表情，尤其是悲伤的表情。”王雨燕说了自己一下午哭了四次的事情，但却没人笑话她。“在出事的前两天，李黑蘸墨写了一个字，心字，然后说了句，人心如纸。”王雨燕终于说完了，众人手中的茶都凉了。刚刚要王雨燕讲述的时候，都忘了喝。
“原来这海洋之心是这么回事！”李泽巨说道。“这个政府，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