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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破地方也有看头?!”络腮胡嗤笑一声,“等你进了国壁就不会再想了。”
我瞅了他一眼:“你家是哪个省的?”
“啊?”络腮胡不明白我为什么要问这个,但还是答了句; “我北海省的啊。待会儿一进国壁就是北海; 老漂亮了,最近枫叶黄了落得一地都是……”
一提起家乡。
他就说个没完。
我笑着听他说; 准备等他说完了再讽他一句。
结果却被许安年拍了拍肩。
他看着我; 眼里透出几分抱歉和宽慰。
啧。
我不大乐意地扭头看向窗外; 借机扫视附近的车辆。
刚才那个光头是赵四阳吗?
妈了个巴子。
那车跑得太快; 我都没机会看清那光头上有没有六个点!
啧。
“老二; ”许安年极有教养; 难得一次打断了别人说话; “好了,这些事等进了国壁再说,我们还有很多问题是现在要解决的。”
说着,他看向了肉饼。
长方体的车辆中,作战人员分成两队,靠边而坐,腿侧分别放着长短两把枪。
肉饼则被锁在车中央的地板上,眼睛直溜溜地看着我。
而我则看向许安年。
他会问什么?!
肉饼只会听我的话,没有自主意识; 如果问题稍有刁钻,那么……
我动了动手臂,撑在膝盖上。
在进入国壁之前,必须拖住时间。
“听说……你们还抓了两个人?”我看着手上的珠子,问得十分随意。
许安年的视线也跟着移到珠子上,温声说:“是,情报有记录,智尸身边一直跟着两个人类,一大一小,大的那个是光头。”
我挑了挑眉:“情报会这么精确?你真的信了?”
“我信,”许安年难得皱起了眉,“毕竟是郭务昴省长亲口说的。”
……
他说个屁!
死都死透了!
我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
绝逼是赵四阳做的手脚。
只要一想起他那损样,我脑瓜子里就会蹦出那两句话,都快背成校训了。
“我是被丧尸养大的孤儿。”
“我要进国壁,去找一个人。”
这二十来个字被我反复琢磨了小半个月。
最后也只想通了三点。
第一,在我之前就存在过智尸。
第二,那个智尸要么死了,要么不见了,不然以四哥的性格,不会丢下对方不管。
第三,他执意要找的那个人,是仇人。
尽管他当时藏住了情绪,却藏不住气势。
孤注一掷。
不死不休。
……四哥,是个有故事的四哥。
我叹了口气,刚把思绪抽回来,就听许安年问肉饼:“你的名字、出生年月、出生地。”
我操。
你们这些问话的,是不是都只会这三句?
“还有,”许安年突然补了句,“你为什么要跟着胥如生?”
滋滋滋。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车内就响起了一阵杂音,随后车灯闪了闪,灭了。
四周立即陷入了浓稠的黑暗。
几乎在同一时刻,噼里啪啦的拿枪声、上栓声、还有皮靴的摩擦声混杂响起。
我笑了笑。
在黑暗中,我能清楚看到那些枪口,一半对准了我,一半对准了肉饼。
视线再往上一扫。
一只白净劲瘦的手握住了我脑门前方2cm处的枪头。
“老二。”许安年沉下声音,不怒自威。
络腮胡皱了皱眉,把枪收了。
“怎么了吗?”我就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问对方,“哥?”
“恩,”许安年立马就应了,“没事,如生别怕,估计是哪里出故障了。”
他刚说完。
驾驶室那边就打开了隔门,又快又急地说:“队长!国壁入口有些不对劲!领头车那边让我们把灯关了!隐蔽接近!”
“怎么?”许安年站了起来。
我则朝窗外看了一眼,规整排布的车队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流窜。
“那里……”我刚想告诉他们,却又突然想起正常人是没有夜视能力的,只好闭了嘴。
许安年还以为我害怕。
又拍了拍老子的头。
啧。
“队长?”有人不安地问,“国壁出事了?”
“不会吧!?”
“不存在的!绝对不可能!”
其余人立马附和,但语气中都带着浓浓的不安。
而压抑的黑暗更加动摇人心。
要是国壁真的出事了怎么办?
他们想都没想过。
嘭!
车门被人用力砸响。
“我还活着。”
许安年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只听他用柔和而坚定的嗓音说:“如果有一天,国壁不在了,那一定是在我死后。只要我活着,就一定能带你们回去。”
老实说。
我一开始觉得这人不适合当队长,太温和了。
可我现在明白,我错了。
比起那些企图用大嗓门压制世界的人,让全世界都安静下来听你小声说话的人更可畏。
我看着那些渐渐镇定下来的人,他们眼中变成了一片坚毅。
咚。
这时,我听到车窗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我立马回头去看,却只看见一闪而过的黑影!
我操,弄啥嘞?
“开灯!”许安年命令一声,拿出了卫星电话。
驾驶员也不问为什么,直接照做了。
我们这辆车处于中心地带。
并且车顶上插着一张银线绣鹰的黑旗。
这里的灯一亮,其余的车也全都跟着亮了。
蜿蜒的黑色马路上。
如同出现了一条银色巨龙,翻滚在囤积暴风的乌云中。
“外面有东西!”
唉呀妈呀,我终于可以说出来了!
憋死老子了!
许安年他们听了,立马扭头看向窗外。
在稀疏的光线下,的确有黑影不停闪过。
“开慢点!”
车灯连闪三下后,速度下减,我们也看清了外面的东西。
是……人?
还有……老鼠?
“喂?”许安年接通电话,表情僵硬地喊了声,“父亲。”
我瞬间就坐直了。
许正孝?
“是的,我只想问问怎么回事?国壁……”许安年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阴沉。
没说两句,他就挂了电话。
我正要开口,车里的广播就响了。
“紧急通知!紧急通知!”
广播员死死压住颤抖的声音,却反而显得更加抓狂。
“S……S……”
我操,诶死什么你倒是说啊!
我们一车人就这么屏住呼吸,等着她说话。
我倒没什么,就怕其他人等得没气了。
就在络腮胡脸色发青的时候。
广播员终于尖叫出声:“S级尸潮——爆发了——”
哐。
有人手里的枪吓掉了。
S级?
因为太过着急,我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S……”我扭头想问身旁的许安年,却在白色的灯光下,看见了他的发根,是白色的。
他的头发也是染黑的!?
他也注射过抑制剂?
“如生?如生!”
我恍然回神,看着许安年的脸,看得十分仔细。
他的眼角处有些许的皱纹。
“如生,你……”许安年正要说什么,武装车却突然一个急刹,把我们都甩飞了!
我操!
我还没来得及爬起来。
后面的车又来了个连环追尾!
我们的车被夹在中间,硬生生从长方体压成了正方体。
“如生!”许安年两手把我护住,在碰撞结束后,拉着我上下检查,“受伤没有?”
我看着他手背上的长口不断流出鲜红血液,动了动喉结。
刚才要不是他挡住我,现在受伤的人就是我。
然而我流不出鲜血,身份立马就会暴露。
“如生?”许安年用手握住伤口,再次询问。
我摇了摇头:“你的伤……”
“快让开!”一人提着急救箱过来,把我推到一边,“队长!快把手给我!我来包扎!”
“啊啊啊!也救救我啊!”络腮胡摔在我身侧,痛得打滚。
“哪里伤着了?”我赶紧过去把他扶了起来,在托起他的头时,我借机扒拉了一下他的头发。
果然。
他的发根也是白的。
那么这里的所有人,应该都有注射过抑制剂。
为什么!?
“麻醉瓦斯最近风靡黑市,我不知道是谁干的,你应该知道。”
当时赵四阳的提醒,再加上现在状况。
我心底的一滩黑水,突然冒了一个臭泡。
有谁既知道麻醉瓦斯,又知道抑制剂?
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