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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战，但内战并没有消耗他们太多实力，堕落使徒分裂成军和旧军两个部分，看似完全对立，但根据那些日志的记录，这次分裂竟好像是在有计划的情况下完成的，旧两拨堕落使徒只是用有限的军事摩擦决定了深渊区的领导权，却远远没有直接把自己内耗至残现在深渊祥出现在众人面前是证明了一件事：旧军并没有消亡，他们只是偏安了而已
堕落使徒的根基都在，因此神族那边很就遇到了敌人的强力反击，可以说他们成功地拖住了堕落使徒的主力，但反过来也一样：堕落使徒拖住了神族的军队——并且深渊区还有余力不断向帝**这条战线上派遣援军
在这种情况下，要凭这次战争把整个深渊区打下来似乎已经不太可能，我们一番商议之后也确认了这点，所以行动目标就从直捣黄龙变成了能打下多少算多少看样子深渊祥也看透这点了
“这是个很微妙的状态不是么？”深渊祥微笑着，似乎完全感觉不到我们和她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神族处于最力的时期，而你们的军队数量也是个问题，我的帝国虽然已经分裂，却濒着差不多百分之九十的实力——当然，其中有一半已经不怎么听我的命令了，但这不重要，面对你们和神族的压力，即使那些不听话的家伙也会顶到前线上的……你们打不下整个深渊区继续推进只会速增加战损我知道你们通过速摧毁主权枢纽的方法把‘军’派出去的舰队都挡在了境内，但你们应该很聪明，这意味着等你们推进到内陆地带的时候将面对嚎的敌人……都是被‘积攒’起来的”
“这听上去像是在谈判，而且好像真是在替我们着想似的，”珊多拉双手抱胸看着面前的全息影像，“这对你有什么好处？真按你的意思，即使放任帝**和神族继续进攻，我们也打不到深渊区的内陆，所以你什么都不做也照样能活下来并且只要撑到神族撤退，堕落使徒甚至还能东山再起，所以你应该不是为了自保……”
“谁会为了活命这样聊的理由来求敌人撤退呢，”深渊祥淡淡地打断了珊多拉的话“我只是不想把时间精力都浪费在价值的事情上罢了——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把我们当傻子呢？”冰蒂斯高声说道，“我们撤退了你不就能清清静静地搞自己的小阴谋了？谁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对手在家里磨刀啊”
深渊祥所谓地笑笑：“没错，你们撤退之后我就能专心做事，但你们不撤退也只是在这里徒费时间充其量只能干扰我的精力罢了如果你们真的聪明，就应该选择利益最大化的路线，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结束这场闹剧——你们已经得到了你们想要的战果四个边境世界，以它们为节点的话你们可以把十几个宇宙划入自己的势力范围，相信我，继续推进下去也不会得到比这大的战果了”
“哦，我们得到一点领土，就此心满意足地撤退，然后你继续清清静静地搞定自己的‘大业’，说不定哪天就把整个虚空搅个天翻地覆，对你倒是挺划算的，”珊多拉眯起眼睛看着对方，“你真不擅长谈判，把我们都当做傻子”
“或许你说的没错，我不太理解你们这些有形生物的思维习惯，我只会把所有的利弊条件都摆在台面上，然后和你们一起精确计算它们的价值，最后选择一条对双方都有利的选项，看样子你们不怎么接受这种思维方式呢……好吧，那就再加一条筹码：如果你们继续进军，‘军’和‘旧军’就会终止分裂，不管那时候深渊区的统治者是谁，你们要面对的麻烦都不会鞋而如果你们就此撤退，‘军’和旧军的摩擦对峙就会继续下去，这样起码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你们都不用的深渊区的威胁了这个筹码如何？”
“啊哈，倒好像你在跟我们合作，里应外合地削弱堕落使徒一样，”似乎是深渊祥说的话太过匪夷所思，珊多拉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条筹码倒是挺有分量，但问题是……你不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么？你跟我们应该是死敌吧！”
“我说过，我对你们没有敌意，”深渊祥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落在我和冰蒂斯身上，“我基于逻辑判断和计算来采取行动，而这一系列行动正好和你们冲突，如此而已现在逻辑判断和计算结果让我减少和你们的对立，与任何个人感情关”
珊多拉静静地等深渊祥说完，在精神连接里跟我们商议起来：“阿楷你觉得这家伙说的话有多少可信？”
“没法判断，咱们连影子城里那个祥都没研究透彻，谁知道这种络幽灵的思维流程是怎么样的，”我颇为头大地回答，“理论上她说的应该没错，深渊祥是个络意识依靠逻辑库和协议之类的东西运作，所以她应该是没有善恶概念和敌我意识的，但这家伙变异好几万年了，谁知道现在她还按不按逻辑来……”
“不管怎么变异，她的生命形式还没变，”珊多拉沉吟着，“深渊祥或许真没有‘敌意’，她基于自己的逻辑和计算来行动，不管是跟咱们为敌还是跟咱们合作都是计算结果的一种……我现在考虑的是另外一方面：她那些提议到底靠谱不？”
看样子珊多拉已经决定相信深渊祥“没有敌意”的说法了，这个说法确实不可思议但仔细想想并非不能理解，你们可以想想自己平常用电脑的时候遇上系统蓝屏，打游戏的时候各种黑手，抽卡牌的时候白抽不中——这是软件对用户有敌意么？
当然不是，纯粹脸黑而已……
深渊祥是一个类似于程序的生命体，当然，她拥有完整的人格，拥有自我意识，不受生硬逻辑的限制跟一般意义上的“人工智能”完全不同，这里说她和程序类似是指她的“行为准则”在最终目标明确的情况下，她会根据需要做出一系列的行动，这些行动会跟帝**对抗却也有可能要跟帝**合作，但不管怎么行动，有一点是始终不变的：跟她的个人感情关
她的感情与行动完全分离，一切基于逻辑这就是深渊祥程序化的一面——理论上是这样
“要光听她说的这些，咱们继续打下去确实已经没太大好处了，”姐姐大人听我们讨论半天这时候才发表意见，“神族那边已经打不动了，咱们这边顶多能再打掉几个边境世界，但能打下来却不一定能守得赚战线太长的话咱们兵力吃紧”
“而且堕落使徒还随时可能结束分裂重统一……哦，妾身知道为啥深渊祥这么盼着咱们撤退了，敢情还是有自己的想法艾”冰蒂斯说着说着突然想通了什么，她一拍脑袋抬头看向大厅中央的全息影像，“那边那个鬼影子，你是的我们继续打下去的话‘军’和‘旧军’会被动重组，然后你有可能彻底控制不住局势吧？”
深渊祥表情不变：“没错，如果外界压力达到一个阈值，络分裂就会结束，而我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能在络重整合之后保持对帝国的控制力，我不消事情脱离掌控——对你们而言这也是个糟糕的情况，军的主宰可是个比我还麻烦的家伙”
“你是想说堕落使徒由你统治比由军统治危害小一点，是吧？”珊多拉点点头，“或许确实如此……现在看来我们确实没别的好路子可走了”
深渊祥微笑起来：“没错，大局观才是最重要的，你们没必要因为意气用事就放弃大的利益这么说，谈判就这样完成了？”
“还没有，”我突然出声打断对方，“我们同意现在撤兵，不过在此之前有几个问题，当然你可以不回答，我就是问问：大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一点都不能透露？深渊区分裂又是怎么回事？以及最后——这个宇宙是怎么回事，这里的人都去哪了？”
“三个问题，其中有两个都是最难回答的，”深渊祥叹了口气，“关于大业……好吧，在此之前我确实觉得这与你们关，但既然你们对此真的这么执着，那或许现在告诉你们也妨……你们知道‘架桥’么？”
“架桥”两个字一出，现场空前寂静
我对这两个字毫不陌生——在深渊“对岸”的那个神秘文明不止一次提过“架桥”这件事！
“大业就是架桥？”连冰蒂斯这个大咧咧的女流氓都目瞪口呆，“你们折腾这么大动静，又是世界末日又是强攻神界的，为的就是架桥？！话说我想到的架桥跟你说的应该是一个东西吧……”
深渊祥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就是一种东西——从深渊的这一侧打开一个通道，直抵对岸，归根结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