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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出来的机会了
几分钟前，她经历了自己人生中最惊险的时刻，于是发出了全预警但幸亏这姑娘反应很，她竟然能顺利从裂谷中逃出来，现在看上去除了受点惊之外也没什么别的损伤，让人松了口气
“不是说过么，平常不要冒失地去那地方，”感叹完祥的好运和机灵，我忍不住对这家伙不止一次身涉险地的行为有些责备“塔维尔正在研究解决方案，在那之前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呆着？”
祥似乎也知道自己平常不听人劝，总是擅自去裂谷探险的行为给别人造成了麻烦，她小心翼翼地把大半个身子都躲藏在自己的姓名牌后面只探出个小脑袋来：“我知道的，但不看着它，就会特别不踏实，万一裂谷突然扩大而又没人发现该怎么办翱”
“这事情也该想办法解决了，”珊多拉看着已经变成巴掌大小的祥“确实，如果现在影子空间里出现了一个深渊之门，哪怕它再老实，我们也忍不住要派人过去看着吧……你说裂谷最近的动荡程度又变大了？上次不是还说它缩小了么？”
“确实缩小一次，但之后突然变得特别活跃，”祥表情严肃起来，“就好像睡醒了在伸懒腰一样这个现象是从两天前开始的，从那时候起，裂谷就在频繁地波动以往构成裂谷的节点可能要几个小时才会全部一遍，但现在只要几十分钟，裂谷的所有节点就都会换地方”
这时候全预警的原因已经查明，主机阵列自然也就回到了正炒态，塔维尔从水晶柱上脱离下来，回到我们身边她旁听了祥的情况，脸上露出思考的神色：“活动频率上升……那规模呢？”
“规模倒是没怎么变，裂谷的规模从来不发生太大变化的”
“也就是说，既没有变得强大，也没有被削弱，而只是活动频率加大了，”塔维尔若有所思，“这有些奇怪啊……”
“你想到什么？”珊多拉看着塔维尔，好奇地问道
“一直以来，我们都将裂谷视作一个没有逻辑，没有自我意识的‘现象’来对待，”塔维尔慢慢说着，“但它现在给我一种仿佛‘生物’的感觉，会有蛰伏期和活跃期，会自己移动地方和自己的节点，不按规律活动，没有一般络程序的那种节律感一个没办法统计出活动规律的东西，很难让人相信它只是个单纯的‘现象’”
我大惊：“难道你觉得裂谷和祥一样，也是个集体意识之类的东西？”
“不，从结构上，裂谷是不能产生意识的，”塔维尔摇摇头，“所以有意识的应该不是裂谷，而是与裂谷相关的某样东西……络本身，或者其他导致裂谷产生的原因，这个‘原因’应该是有意识的，它的活动，间接导致裂谷跟着活跃起来”
珊多拉微微点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随后她看着塔维尔：“这件事情必须解决了，总这么拖着……我感觉很不踏实你研究的那种接入设备到底怎么样了？”
我知道塔维尔正在研究一种可以让现实世界的人上传到精神络中的“接口”，当然，这个接口不是那种“虚拟头盔”或者“神经介入栓”之类的原始玩意儿，那种东西以塔维尔的实力大概随手就能做一堆，塔维尔在制造的是一种可以把灵魂都编码上传到精神络里的设备——只有这种程度的上传，才能保证现实世界的人获得和祥一样的感知方式，从而观察到那个裂谷
由于使徒精神络的复杂性和对灵魂进行操作的困难性，这种设备制造起来颇有难度，但以塔维尔的本事，大概也该有眉目了吧
“原始设备已经可以用了”塔维尔首先给了我们一个好消息，但紧接着就是一盆冷水，“只是有些问题……不太好解决”
珊多拉眉毛一挑：“问题？什么问题？”
“让人哭笑不得的几个矛盾，”塔维尔耸耸肩，“首先，这个设备要用于观测祥使徒的精神络，但它的使用者却绝对不能是祥使徒……”
我一瞬间就傻了：“卧槽为啥？”
“因为会被同化，”塔维尔看了我一眼，“精神络是亿万个使徒的意志之海而一个祥使徒的意识就是一滴海水，不管这个祥使徒有多强大，所改变的也只是这滴海水的体积，它在成分上与周围的海水完全共融，它进入大海就再也回不来了当然如果个体足够强大，那这个使徒的意识就不会消亡，但他会永远游荡在精神络中，因为没有任何设备能将他再次从周围的络环境中区分出来，非要强行将其从络里切割出来的话，会对整个络的安定性造成巨大影响”
塔维尔说的太容易理解了，只能说一开始没人想到这点一个个体不论他强大到什么程度，都不可能和包括自己在内的整个集体抗衡，这是一个永远解的死律，哪怕祥皇帝如果把自己的精神彻底放开，上传到整个帝国的精神络中，恐怕也绝返回的可能
“如果祥使徒之外的人，就可以了是么？”珊多拉听出塔维尔的话中有回环余地
“是的祥使徒的精神会被精神络同化，是因为两者同源如果是祥使徒之外的灵魂，会在络中具备鲜明的‘标记’，将其重转换到现实世界是很容易的，就好像一个铁球落入海中，可以很容易地再拉上来”
珊多拉看了我一眼，点点头：“这个问题似乎是可以解决的，帝国现在有很多外籍人员”
我想了想，觉得自己可能又要出马拯救世界了
塔维尔果然点点头：“是的，陛下和几位主母因为身份特殊，可以在融入帝国精神络的同时安然返回，但几位主母首先要被排除掉”
“为什么？”我和珊多拉异口同声
“权限，这是属下最近才想到的情况，”塔维尔看了祥一眼，“只有具备完全不受限权限的个体才能承碘个任务，因为组成裂谷的正是祥使徒们的精神节点，而理论上任何一个节点都有可能成为裂谷的组成部分……陛下，包括您二位的理论上是这样”
我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张口结舌
“正是如此，”塔维尔点点头，“裂谷是由大量异常节点组成的络黑洞区，而这些异常节点并不固定，它们随机出现，每一个络节点出现异常的概率完全相等，因此您二位在精神络中对应的节点也有成为裂谷‘组分’的可能性，因此我们必须上传一个具备最高权限的个体才能承碘项工作，几位主母在‘外籍使徒’的身份上倒是符合条件，但她们没有皇帝资格，受限于权限系统的复杂性，她们也不能进行临时提权，因此把她们上传到络上非常危险，假如她们正在检查裂谷的时候，您二位或者哈兰陛下和贝拉维拉陛下的络节点突然加入了裂谷……”
“低权限个体对高权限个体越权干涉，将导致严重的系统错误，甚至络崩溃，”珊多拉吸了口气，“我们这是在帝国权限系统的根基上动手脚艾这太危险了！”
我在脑子里划拉了半天公式，可算反应过来：“哦，这么一说最后符合条件的只有我一个人呗？外籍使徒，最高权限，那让我上不就行了？”
“就是这样，但风险太大”塔维尔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叹气了，她的表情看着特幽怨，特力，特祥林嫂，仿佛辛苦十年攒下首付结果买房前一天惊闻货币崩盘似的，“陛下您是唯一可能被上传到络上并完成任务的个体，但我们根本不知道那个裂谷是怎么回事，现在有一种猜测，裂谷是当年十五天区和帝国总割裂的时候留下的，那裂谷对面就有可能是堕落使徒的集群意识——陛下万一真的是这样，您在越过裂谷之后一旦被发现，将面对所有堕落使徒的思潮冲击！”
我一瞬间感觉浑身起鸡皮疙瘩，这个……这个危险度有点略高啊
“裂谷对面是堕落使徒的精神络？”珊多拉则挑着眉毛看了塔维尔一眼，“这是你最近的猜想？”
“是的，还没有验证，只能说是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吧，”塔维尔点点头，“但此事事关重大哪怕只有百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也不能让帝国元首孤身冒这种险虚空生物的灵魂确实非晨大，但属下直言：恐怕不能和堕落使徒的总体思潮对抗”
我想了想，假如塔维尔说的那种情况真出现，那自己乐观估计会被洗成一个白痴每天早上八点半开始出门看着太阳傻乐……这个后果让人不寒而栗啊
“要是能多几个帮手就好了，”珊多拉纠结地看着我，“一起上传进去，就能有个照应，让你一个人去我实在不放心”
珊多拉说的也是我正在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