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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认识你说的小夭。”叶蓁低声说，“你抓错人了吧。”
兕咧嘴笑着，“就算你化成灰，我都认得你，怎么可能会认错人。”
“那你想要做什么？”叶蓁警惕地问。
兕走进水阵中，目光冰冷犀利地看着叶蓁，毫不掩饰对她的杀意，“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你都在破坏我的事。”
“羽蛇是你叫去攻城的，你想要妖令旗做什么？”叶蓁皱眉问，她就知道羽蛇背后肯定有人的，没想到居然会是大妖兽兕。
她跟闻天结盟了，至少也算是盟友吧，要抢闻天的妖令旗做什么？
“妖令旗还能做什么？”兕冷笑着问，“小夭，你到底是运气好，都已经魂飞魄散了，还能够转世投胎，闻天来找过你了吧？”
“闻天？”叶蓁皱眉，“我不知道，难道连他也苏醒了吗？”
如果闻天已经解开封印，那他应该会来找卧生，卧生肯定会告诉她的啊。
但是，他们一直没有见到闻天，连她都不知道闻天是什么样子的。
兕忽然凑到叶蓁的面前，阴沉沉地冷声说道，“闻天根本就不在荒芜地狱，他没有被封印在那里。”
“那在哪里？”叶蓁诧异地问，荒芜地狱不就是为了封印闻天而存在的吗？
“这个问题，就是我想问他的。”兕冷声地说，“他出卖了我们，结果他却逃了。”
叶蓁下意识想要替闻天辩解，他不可能会出卖其他大妖兽的，“谁也不知道当初发生什么事。”
“是啊，谁也不知道。”兕笑了笑，一双满是皱纹的眼睛阴森森地望着叶蓁，“但我知道你当初是怎么对我儿子的就可以了。”
“……”叶蓁心里一惊，难道小夭跟兕以前有深仇大恨的？
这就不好办了！她该不会想将仇恨算在她头上吧？
“冤有头债有主，有什么事你去找小夭，我不是她，我叫陆夭夭。”叶蓁呵呵地说道。
兕目光凶狠地看着叶蓁，“你就是小夭！我儿子就是死在你的手里。”
“你开玩笑吧，我怎么可能杀得了你的儿子。”叶蓁干笑几声，兕是大妖兽，她的儿子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的，听卧生说过，小夭以前的修为并不高，顶多能够自保，怎么可能杀得了兕的儿子。
“那是因为你卑鄙无耻算计了我儿子。”兕怒声说道，“以前有闻天和少帝保护你，如今他们都不在，我看谁还能保护你。”
叶蓁知道自己肯定不会是大妖兽的对手，“大姐，有事好好说，上古以前的事过去那么久，该死的人都死了，小夭也不知道死了多少遍，你何必还耿耿于怀。”
“我就是这么记仇。”兕大方地承认，“所以，你就不用想着离开这里了。”
“你要是杀我，闻天能放过你吗？”叶蓁问道。
兕叫道，“你死了，他怎么知道是我杀了你？”
“你以为真的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卧生他们肯定会来找我的。”叶蓁肯定地说。
“这么说，你承认自己是小夭了？”兕冷笑着问。
☆、第2407章 交换
叶蓁听到兕这么说，她无奈地摆手，“就算我否认，说自己不是小夭，难道你就会放我离开吗？”
她真希望最后大家真的认错了，她其实不是小夭。
但……不知为何，她心里隐隐有点预感，或许她真的是小夭转世投胎的。
不过，这不是成为她愿意承担小夭以前仇恨的理由。
即便她就是小夭，她都已经转世投胎，记忆中没有一点关于小夭的记忆，怎么能够将她们两个人混为一谈。
“不会。”兕说道，“你当初怎么对我儿子，我便会怎么对你。”
“我连你儿子是谁都不知道，要不你跟我说说，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叶蓁说道，感受到兕传来的怨恨，她觉得可能这是杀子大仇了。
小夭应该是个很善良的人，如果她真的杀了兕的儿子，绝对是她儿子做了天怒人怨的事。
“我儿子不过是看上一个血魔，你便将他火火烧死，这个大仇，我不会忘记的。”兕没有讲得很详细，一句带过，却已经解释得够清楚了。
叶蓁大概明白是什么事了。
“你儿子看上……梵梵？”叶蓁挑眉问，“那你儿子对梵梵做了什么？”
“这个用不着你管。”兕哼道。
叶蓁轻笑，“大姐，你这就太不讲道理了，你儿子肯定伤害了梵梵，不然小夭不会杀他的，既然你是在保护你儿子，那小夭也是在保护自己的同伴，你儿子既然死了，只能说他技不如人啊。”
“什么技不如人，分明就是你狡诈卑鄙。”兕怒声地叫着，她想要替儿子辩解，但又觉得多余，这个女人根本没有小夭的记忆，“你们就在海里呆着吧，等我去把妖令旗拿到，再来对付你。”
这里是在海底？难怪到处都是漆黑的，“能不能先让我们上岸，万一你的水阵不行把我们淹死了怎么办？”
“那就是便宜你了！”兕说道，她才不会这么轻易就杀了小夭。
她一定要慢慢折磨着。
叶蓁皱眉，“你还没说，你要拿到妖令旗做什么？想要效仿闻天统治人间大陆吗？”
“人间大陆有什么好统治的。”兕嗤之以鼻，忽然，她好像感应到什么，大手一挥，叶蓁他们所在的水阵便消失在水里，不知道被送到什么地方。
兕破水而出，在水面上看到前来找人的卧生。
“果然是你带走小夭的。”卧生淡淡地望着兕，“小夭人呢？”
“卧生啊……”兕阴沉沉地笑着，“不管是什么时候，你都不愧是闻天身边的第一人。”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卧生问道，在上古的时候，他们和兕首先是敌人，后来为了共同的目标才成为盟友的。
传言说的以闻天为首的十大妖兽，实际上，真正顺从尊主的大妖兽只有那么几个。
兕是因为修为不如尊主，所以才勉强结盟成为部下。
如今尊主没有苏醒，兕没有了限制，这时候才敢抓走小夭。
“不久，只有一段时间。”兕说道。
卧生想起听说过的事，人间大陆的变化是从各种灾难开始的。
“上次地震洪灾，就是你来人间大陆了。”卧生说，这么算来的话，她在这里已经快要一年了。
兕每次出现都不会给凡人带来好处，她轻易能够倾灭十八城，会使河水泛滥，百姓颠沛流离，在上古时候，凡人是非常不喜欢她的。
上次人间大陆的缺口打开，她应该是从荒芜地狱过来了，否则不会造成那么大的灾难。
兕笑了笑，“卧生，我不想和你们为敌。”
“你已经在和我们为敌。”卧生淡声说，“也是在跟尊主为敌。”
“小夭用她的驭日之鞭将我儿子烧死，我不能放过她。”兕叫道，“再说了，闻天出卖了我们，他如今就算回来了，也不可能跟以前一样，没有大妖兽愿意跟他结盟了。”
卧生面无表情地看着兕，“尊主不会出卖你们，他被毁体灭魂，也是为了你们。”
“放屁！”兕大声地反驳，“他根本不在荒芜地狱，我找遍了所有大陆，都没有发现他的封印地，他根本没有被封印，而是出卖了我们，才让龙族同意他历劫飞天，成为真龙，他早就跟着龙族消失了。”
卧生连解释都觉得浪费口舌，他淡淡地说，“尊主如果想要历劫成为真龙，根本不用出卖你们，更不需要等那么久。”他顿了一下，“兕，小夭早已经不记得当年的事，如果不是你的儿子伤害梵梵，小夭不会出手的。”
“这么说，你觉得我儿子死有余辜。”兕问道。
“过去的事，就该过去。”卧生平静地说道，小夭本是个容易心软善良的人，梵梵被兕的儿子抓去凌虐羞辱，小夭独自去救她，结果不知怎么激发了她的潜能，居然当场提升了修为，将她儿子杀死了。
兕一直想要杀小夭，只是因为尊主，所以她没有下手。
“说得对，是该过去。”兕说道，“把妖令旗交出来，我便将小夭交给你。”
卧生冷眼看着她，“我没有妖令旗。”
“我知道你没有，你可以去找。”兕笑着说，“你也别想着跟我动手，卧生，你该清楚一旦我发怒，遭殃的是凡人。”
“小夭在哪里？”卧生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口的烦躁和愤怒。
兕笑道，“放心，她好着呢，在拿到妖令旗之前，我不会杀她的。”
卧生正想提出他要见一见小夭，兕却消失在视线中了。
“兕！”卧生大叫，立刻进入水里去找人。
但不管他怎么找，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