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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声音很残酷，带着漠视一切的态度。
而事实上，此刻，它确实足够强大，姜小凡手段尽出，轮回图，轮回拳，时空之力，天纹，这些都不管用，天躯一次次被扫飞，一次次在星空上炸开。
“圣天大人！”
“小子！”
“师傅！”
所有人皆变色。
这一刻，姜小凡完全被梵天压在了下方。
汲取了梵族所有修士的血肉精气后，梵天变得太过于恐怖，已经超越了之前的巅峰状态，至少比巅峰状态强大了数倍。
“圣天，这就是你守护万灵的结局，只有一死。”
梵天冷道。
弑天轮光华万丈，崩碎轮回图，又一次落在姜小凡的胸口。
“噗！”
姜小凡倒飞，天躯崩碎，血染星河。
当然，他不可能处在绝对的下方。
“嗡！”
崩碎了的轮回图闪烁奇光，每一块碎片都在发亮，于下一刻组成一方灭天大阵，生生将梵天压制，而后碾碎在其中。
“好好好！不愧是你，这样的情况下还能伤我！”
梵天大吼。
它在一瞬间凝聚出了天躯，眸子更加迫人，死死的盯着姜小凡，宛若凶兽。
姜小凡望着它，神色很平淡。
“青天，苍天，护住星空。元始，将臣，东华，释迦，带领所有人，退走。”
他平静开口。
梵天神色冷淡，眸子残忍冰寒，道：“圣天，为何你总是喜欢做无用功，纵然它们现在退走了又能如何！最后，等到你死去，它们依旧要死，将与这片星空一起，成为我跨向更高境界的铺路石。”
此刻，它有说这种话的资本。
它迄立在星空最顶峰，周身血芒闪烁，俯视万物。
姜小凡神色平静，嘴角带着刺目的血痕，黑发随着星风舞动：“我会死，你也会死。这片星空依旧会存在下去，万灵繁衍，没有人可以抹杀他们的存在。”
闻言，梵天脸色顿变。
“你想自毁？！”
它眼中第一次闪烁出了怒火。
同一时间，听到梵天的话，青天和孙其居都是脸色大变。而后，远方的星空中，元始和将臣等人全部颤抖了起来：“圣天大人不可！”
姜小凡立身星穹顶端，眸子平和，深邃而沧桑。
“昔年，最初察觉到你推演的第二天则时，我应该提醒你，但是，因为相信你，我没有在意，于是，酿造了如今这一切。说到底，都是我的错，愧对这片天地。”他话语平静，望着梵天：“这一战，很快就会结束，我来为这延续了万古的战争画上一个句号，纵死，也要拉上你一起。”
“你！”
梵天怒极。
这一刻，它终于不淡定了。
它如今的力量确实无敌，但是，姜小凡若选择自毁，它避免不了一死。
“圣天大人，不可！”
将臣颤声道。
伊邪那美惊慌失措，通体染血，眼中落泪：“远古后，您已经将我们丢下数千万年了，怎么可以再消失！不可以！”
元始上前：“我们可以战斗！”
作为姜小凡曾经的部下战将，它们在沉眠中度过了无尽岁月，见不到领袖，那种时光太过痛苦。那时，它们还可以期待领袖的回归，因为仅仅只是转世而已，可是如今却不同，如今不再是转世，而是死亡，死亡后，就永远不能再见了。
它们这一批至强者，几乎都是在出世时的第一眼就见到了姜小凡，然后追随在姜小凡身边，创建人族四大圣地，创建古天庭，带领人族走向辉煌，这样的情义，已经超出了领袖和部下应有的情义。若是再一次失去领袖，它们难以承受。
“退走，这是命令！”
姜小凡的声音冷了下来。
元始等人变色，不朽的帝躯全部颤抖了起来。
这是命令？
若是领袖的命令，它们该如何去违背？
突然，人群中，一个青年男子走了出来。
“圣天大人，我们可以死，但是，您不行，这片星空需要您。”青年男子在所有人诧异的视野中走向前方，头顶浮现出一张滔天的银色阵图，散发着浩瀚到极点的气息：“引灵禁忌，事实上叫作生命嫁接，我们来成为您的力量。”
这个男子，赫然是道尊，后时代名传诸天的男人。
引灵图颤动，银光闪烁，覆盖万里，下一刻，在所有人震惊的眼神中，他自主崩碎帝躯，化作一道血芒射入引灵阵图中。这一幕快到极点，连姜小凡都没有反应过来，而后，银色的引灵阵图一闪而逝，瞬息没入姜小凡体内。
“轰！”
顷刻间而已，姜小凡身上的气息开始暴增，恐怖天威再次扩散了出来。
第一千五百零一章血泪（第六更）
道尊，紫微星上古时代的道宗之主，这个绝世强大的男人，在这一刻施展引灵禁忌震碎己身，从头到尾，完全显得很平静，很从容，放佛他早就准备好了一切，仿佛，他创下的引灵禁忌就是为了这一刻！
“轰！”
浩瀚天威震动万里，这个突然的变故令所有人变色，当姜小凡回过神来，才发现，道尊震碎了己身的一切，将所有力量以引灵禁忌的方式加持到了他的身上。
刹那间，神识海洋中，一幅幅画面出现，一个小男孩满脸灰尘，在偏僻的角落寻觅着可以度日的口粮，形体消瘦，日复一日。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一天，男孩眼前多出一个神秘人，神秘人将之带走，随后不久，紫微星有一天才少年横空出世，败尽天下诸雄，创建不朽道宗，震慑诸天万域。
“道尊，李道陵！”
他低吼。
远处，青天微不可察的颤了一下。
“做的好！”
它低沉道。
它心中，一直认为天下苍生为重，为了天下苍生，可以牺牲一切。但是，当看到自己的弟子震碎肉身的一瞬间，纵然沉静如它，此刻也不禁觉得有些压抑。
“圣天，杀！”
青天咆哮。
姜小凡身上的气息疯狂攀升，无匹的天威撑起一切，他如一道怒龙从沉睡中苏醒，时空之力变幻，于瞬间出现在梵天身前，轮回拳爆发出灭世的奥义。
“噗！”
梵天避无可避，在瞬间被轰碎。
然而，这终究只是它一时失神罢了，下一刻，它重新凝聚出天躯，弑天轮疯狂旋转，朝着姜小凡碾压而下：“只是这等程度而已，差太远了，依旧只能败！”
它冷声喝道，弑天轮光华大盛。
“砰！”
姜小凡横飞，半边天躯破开，血流如柱。
他的眼神冰寒刺骨，胸口仿佛压了一块万斤巨石，有一种沉闷到难以喘息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想要大吼。他探出右手，混沌神戟凝聚而出，发出铿锵颤鸣。
“杀！”
他仰天大吼。
此刻，他真正生出了情绪波动。
“差太远了！”
梵天冷喝。
它的声音冷酷无比，然而，却也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梵族修士原本就比这片星空中的众灵强大，它汲取了所有梵族修士的血肉精华，而姜小凡，如今加持在他身上的力量却仅仅只有道尊一人，确实差了太多太多。
“轰！”
绝世的碰撞，姜小凡横飞，半边天躯炸开，混沌神戟四分五裂。
“道陵。”
悲凉的声音在星空中传出，一个白衣女子走了出来，与冰心七分相似，绝美的容颜上满是泪痕，星风吹起她的秀发，她显得那般孤单与无助。下一刻，她的躯体炸开，凝聚新的引灵阵图，冲入到姜小凡体内。
新的画面涌入识海，璀璨星空下，一个少年与一个少女相遇，少年叫李道陵，少女名冰云，相遇的刹那间，少年少女都愣住了。随后，星空中总是会出现这样一对男女，而后渐渐的，男子的脸色变得刚毅，女子的神情变得柔和。
这一天，星空雷霆阵阵，女子被无尽光华笼罩，笑着对男子说了些什么，绝美的容颜快速变得苍老。男子伸手，抚摸着女子苍老的容颜，毅然转身离去。女子神色平静，而后，在男子离开的方向，她看到了一滴泪。
此后，女子的一生，心中只剩下三个字……李道陵。
“冰云！”
姜小凡怒吼，满头黑发狂乱舞动起来。
两人的记忆如潮水一般冲击着他的神识海洋，他们这一生，男子为天下苍生而活，女子为男子而生，前者活得无私而沉重，后者生的欢心而痛苦。
强烈的愤怒仿佛侵占了姜小凡整个胸腔，他的天躯瞬间修复，天威再次增强，以意念支撑起轮回图，狠狠撕开梵天的胸膛，天血染红全身。
“圣天！”
梵天惊怒。
“杀！”
姜小凡嘶吼。
这一刻的他，无疑真正变得愤怒起来。
“咚！”
“咚！”
“咚！”
天地剧震，两大无上存在于星空上交锋，打出一道道不朽的杀光，不断将对方撕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