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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骚(贼道)-第5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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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原问:“不把刘氏嫂子一并请来?”
  张岱道:“她出一趟门不易,要头一天约好才行,郑重其事的”说着摇了摇头,又道:“过两日我再陪她过来吧,她那种人无趣得很。”
  兄弟二人并肩步行,王宗岳、穆敬岩等人跟在身后,说起张原离京后发生的一些事,除了大批东林官员被黜外,张岱道:“祁虎子跟着商御史一家南下了,虎子舍不得景兰小姐呢,景徽小姐不知病好了没有?”
  张岱这个翰林院庶吉士每日读书习字,和未出仕时的逍遥日子差不多,党争也暂时未波及不到他,所以体会不到张原那种紧迫性,只为张原平安归来感到高兴,要到张原宅里饮酒庆贺。
  见到乐观开朗的宗子大兄,张原也把心事暂且搁下,这些日子忧国忧民也够闷的了。
  此时大约是申时末,红日将坠,七月中旬的天气依然很热,张原与大兄张岱摇着折扇刚走到大明门外,老仆符成驾着马车来接了,符成喜笑颜开道:“少爷,少奶奶、穆姨娘和两位小公子都在等着少爷呢。”
  张原急着回家看妻儿,不愿在路上遇到熟人寒暄耽搁,便与大兄乘上马车驶过板桥胡同,再横穿西长安街,行至石厂街,就见李阁老胡同口有人张望,正是小厮白马,白马叫道:“姑爷回来了,姑爷回来了。”飞一般跑回去了。
  张原在胡同口下车,看到自家那所小四合院的金柱大门前有仆妇向这边张望,迭声说着“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正这时,忽有一人从后面气喘吁吁赶上:“介子,介子”
  张原回头看时,却是老师杨涟,赶忙施礼道:“杨老师一向安好,学生刚回京。”
  杨涟摸出汗巾拭了拭额头,对张原道:“介子,立即随我去见吴阁老。”
  张岱笑道:“杨老师,让我弟先回家看看妻儿再去拜会吴阁老不迟吧。”
  杨涟是个急性子,说道:“禹圣治水九年,三过家门而不入。”挽着张原的手就走。(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一章 险局

  吴阁老的寓所在太仆寺街,就在李阁老胡同的北侧,走过去不过半里多路,张原无奈,跟着老师杨涟疾步而行,心里很想说:“杨老师,天不会一下子就塌下来,不用这么急,慢慢来——”
  却听杨涟道:“朝中现在是奸人当道,善类为空,你刚回京,还不知形势何等险恶吧。”
  张原道:“已有耳闻。”
  杨涟叹道:“介子,朝廷党争你是避不开的,你想左右逢源哪里可能,如今东林君子已尽数被黜,奸党要对付的就是你和翰社。”
  张原含笑道:“学生出使朝鲜绝非避祸,而且翰社学子如何比得东林诸贤,翰社除了少数几个入仕之外,大多数还在苦研八股应付科举,三党要对付我们翰社,简直是抡大锤砸蝼蚁。”
  杨涟大步流星,侧头道:“方首辅可不这么认为,其子方鸿渐是因为你而被迫辞去尚宝司丞之职,这让方首辅脸面很不好看,再有姚宗文辈挑唆,而且方首辅也不是很有雅量之人,前几日收到辽东巡抚的奏疏,据说方首辅是喜形于色——”
  张原眉头微皱,说道:“李巡抚的奏疏就送到了吗,若整治辽东边备有这般神速就好了。”
  杨涟道:“吴阁老看了奏疏,甚是忧虑,所以我急着要你去拜会吴阁老,商议对策,不能让奸党把我等一扫而光,丁巳就京察如此结果,吴阁老心灰意懒,又欲辞回乡,他孤立地援啊,唉,介子你怎么落下这么个把柄让他们抓啊。这鼓动藩邦属国行悖逆之事的罪名着实不小。”
  张原道:“待见了吴阁老,容学生细禀。”
  来福、汪大锤和舍巴、马阔齐跟着张原,随行的还有一个杨涟的仆人,走到太仆寺街东头时,一顶凉轿衬着夕照冉冉而来,轿中人向杨涟拱手道:“杨给事又去见吴阁老吗?”一面示意轿子停下。
  来人逆光,张原眯起眼睛一时没看清是谁,听到这人说话才知是姚宗文,不禁笑了笑。拱手道:“姚大人别来无恙。”社交礼节不可废,这与推到河里是另一码事。
  姚宗文是故意不理睬张原,也不认为张原会向他招呼,这时见张原向他行礼问候,便扭过头。洋洋不睬,意示羞辱,冷眼斜瞅着张原,张原却并无羞恼之色。
  杨涟哂道:“姚大人见过韩御史了,又欲弹劾谁?”
  姚宗文义正辞严道:“我辈言官,对朝政得失、百官贤佞,自当谏诤稽查。不然将为天下害。”
  张原当即讥讽道:“以姚大人的品行敢说这样的话,是喝多了玉河污水,失心疯满口胡言吧,真以为天下人好欺?”
  姚宗文方才见张原向他行礼问候。以为张原知道京察结果后对他心存忌惮,万没料到张原会当面提去年推他入河的事,顿时血冲脑门,气得直哆嗦。再也无法装着没看到张原了,指着张原道:“你。你,你放肆!”
  张原慢条斯理道:“姚大人在这次京察中蹿上跳下、污蔑忠良不遗余力,自己可曾借此升官?损人不利己,这就是姚大人说的谏诤稽查?”
  姚宗文在这次京察本来有望升为左佥都御史,但都察院堂官右都御史张问达对姚宗文观感甚劣,坚决不允,最后是齐党的礼科都给事中周永春升任左佥都御史,姚宗文甚感丧气,愈发仇恨张原,张问达之所以对他印象不佳正是因为去年他玉河落水之事,当时他说是张原推他入水的,张问达不信,认为他是污蔑,京中的士庶百姓也大都认为是他姚宗文攀诬张原,这真是千古奇冤哪!
  李阁老胡同和太仆街这一带都是官员宅第,当街争执有损体面,杨涟一扯张原袖子:“介子,走吧,闲话无益。”向气得浑身发抖的姚宗文略略一揖,从轿边大步走过。
  到了吴道南的小四合院门前,杨涟回头看姚宗文的凉轿还停在街口,不禁笑道:“介子,你可把姚给事中气得不轻。”又摇头道:“你还真是少年意气,何必逞这口舌之快,简直是当街对骂了,有失官绅体统。”
  张原微笑道:“既然冤隙难解,干脆激怒他,盛怒之下,言行必有失。”
  木门“吱呀”一声,吴道南的一个老仆出来了,将杨涟和张原迎进去,来福几个仆从就在门前等着。
  那边街头的姚宗文咬牙切齿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吩咐轿夫道:“去大时雍坊方阁老府第。”
  ……
  吴道南骨瘦如柴,精神尚可,见到张原,颇为高兴,寒暄数语后便道:“介子,你且把朝鲜之行始末详细对我说说。”
  张原当即将纳兰巴克什密会光海君、绫阳君拨乱反正、凤凰山遇袭之事一一说了,吴道南听罢缓缓点头:“介子行事甚正,考虑得也周全,既有朝鲜仁穆大妃的奏疏,又抓获了奴酋使者,证据确凿,姚宗文诸人想要在此事上弹劾你绝非易事。”
  杨涟道:“辽东李巡抚的奏疏对张原不利,姚宗文辈会借此大兴波澜。”
  吴道南从案头捡出一份抄录的李维翰奏疏递给张原道:“你看看,这就是李巡抚的奏疏,已于昨日送呈司礼监。”
  张原接过奏疏,只见上面道:
  “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奉旨巡抚辽东臣李维翰谨奏:看得废立之事,二百年来所未有者,一朝传闻,岂不骇异!朝鲜王李珲袭爵外藩已十年,绫阳君倧即系亲派,则该国之臣也。君臣既有定分,冠履岂容倒置。即珲果不道,亦宜听大妃具奏,待中国更置。奚至以臣篡君,以侄废伯,李倧之心不但无珲,且无中国,所当声罪致讨,以振王纲——”
  看到这里,张原再好涵养也有些愤怒。说道:“李巡抚竟说要兴兵征讨朝鲜,真是滑稽,去年奴尔哈赤立国称汗、杀害汉民,李巡抚都没有这么义愤填膺,朝鲜只是换了一个国王,不,李倧暂时是权署国事,还在奏请大明册封,李巡抚就说要声罪致讨。这岂不是欺软怕硬?”
  吴道南道:“李巡抚也不是真的要征讨朝鲜,他是要把事态说得严重,目的是弹劾你。”
  杨涟问:“介子,你与李巡抚往日并无仇隙吧,为何去了一趟辽东。就让李巡抚对你如此不满?”
  张原极快地把李维翰的奏疏看完,说道:“奴尔哈赤的义子扈尔汗扮作马贼潜入辽东边墙,在凤凰山袭击使团,被连山关火枪手和随行锦衣卫击退,扈尔汗毙命,李巡抚不自责边备不严,反而怪我多事。认为是我在朝鲜抓了纳兰巴克什才导致扈尔汗来袭,如今扈尔汗又死了,李巡抚畏惧奴酋大举犯边难以抵御,就想把罪责推到我头上——扈尔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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