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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奴这就先下去了。”方妈妈行了一礼,便搀扶着梁夫人离去。
梁夫人此时真的酒气上了头,只知流着眼泪,任由方妈妈指挥。
整间正堂,除却侍奉的丫鬟婆子,便只剩下侯夫人与徐若瑾、梁芳茹。
对梁芳茹,侯夫人不闻不问,甚至连眼皮都不夹一下。
梁芳茹也知趣,主动的请辞,“方妈妈上了年岁,我有些不放心,还是替她去照料一下母亲,向侯夫人请罪了。”
“走吧。”侯夫人没有看她,只随意的摆了手,眉间的一道锁,显示着她的不耐烦。
梁芳茹立即行礼离去,临走时,不忘给徐若瑾投来一个安顿的眼神。
徐若瑾眨了眨眼,望着梁芳茹离去。
侯夫人看向她,“如果让你来选,你是尊孝道,还是容梁霄执迷不悔、老人堪忧?”
这是侯夫人出的一道难题。
无论徐若瑾选择哪一个,都不对。
选择遵孝道,她便要听从侯夫人的安排,亦或许先把她弄去京都;
容梁霄执迷不悔,便是自认不尊孝长辈,已犯了七出之条。
这是侯夫人对她赤裸裸的逼迫,而徐若瑾,最讨厌的便是被人逼迫,发自内心的厌恶。
“我不知道。”
徐若瑾完全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这么大的事情,怎能轮得到我来定主意?”
侯夫人眉头更紧,“你怎能事事都不知道?你身为梁家的儿媳,便要担负起梁家少奶奶的责任,而不是像寻常百姓家的媳妇儿那般,只知淘米做饭、洗衣伺候孩子便罢了,不行!”
“四爷若选去京都,我便伺候婆婆去京都,四爷若不去,我便在这偏僻之地伺候婆婆,这也算协助他了,其他的事我也做不了啊。”
徐若瑾一副委委屈屈的无能表现,让侯夫人气的牙根痒痒。
她已看出徐若瑾是故意的敷衍,别的本事没有,倒是很会装傻充愣,这个小妮子,她打心眼儿里头不喜欢!
不再理睬徐若瑾,侯夫人转身便离开了“福雅苑”,带着一股怒意离去,目光扫视之地,透发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高贵威慑,让丫鬟们吓的心都半抖,立即福身送行。
徐若瑾也感觉出侯夫人是真的动怒了,可怒又怎样?想让她来当靶子,没门!
本想回到“若霄轩”,仔细的问一问梁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刚离开正屋,就看到齐二在院门外等着她。
齐二的伤已养的差不离,尽管还没完全好,却也不愿只养着不干活,为徐若瑾当起小杂厮,跑个腿儿、传个话。
“四奶奶,老爷来了,正在西角门那里等。”
“怎么没早说?”徐若瑾没想到父亲会来的这么快。
“是老爷不许奴才扰了梁府的团圆宴,所以奴才没敢让红杏姐姐传话。”
“走。”
徐若瑾的脚步加快,今儿晚上的事情让她更加坚定,要与父亲仔细的谈一谈。
她要明确一件事,父亲去京都任职的事,到底是谁的主意。
她已经感觉到这件事有些不对了……
第二百三十七章 不行
徐耀辉倒不是因心虚怕见人才去西角门处等。
他好歹也是一位堂堂的县主簿,却要做这般偷偷摸摸的事。
只是侯夫人今日一早到了梁府,女儿便着急见,他总不能大晚上还上门拜访,即便说是为了看女儿,也会被侯夫人与梁夫人鄙夷没了章法规矩,是万万行不得的。
也顾不得颜面不颜面的事,只能在马车上静静的坐着。
徐若瑾从西角门出来,便直接上了马车。
“什么事情这样急?为父晚上连饭都没吃便过来等了,可是侯夫人说了什么吗?”
徐耀辉亟不可待,开门见山就提正事。
徐若瑾也没有寒暄的心思,直接问:“父亲,您打算去京都任职?”
“你怎么知道的?”
徐耀辉一脸惊奇,“我也是今日才接到吏部的调令,原本邻县县丞之位有个空缺,我本以为是去那里……”
徐若瑾苦笑不已,“侯夫人说的,户部赃罚库任主事,很有油水的缺儿。”
徐耀辉眉头微皱,沉了半晌,问她道:
“你今日来,找为父到底有什么事?”
徐若瑾也无心再多思忖,“侯夫人有意让四爷进京都任职,四爷不肯,而侯夫人却有意让我先去京都,而且还与我提到,她与严家人相见,我始终捋不清楚,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关节没想对,所以想问问父亲。”
“你不能去!”
徐耀辉当机立断,只是他脸上的紧张,让徐若瑾很吃惊,“父亲也这么想?”
感觉到自己的失态,徐耀辉轻捋了下胡须,缓平心气,慢慢道:
“你不能离开梁夫人,何况,单是你一个女子去京都又有何用?你不过是梁家的儿媳罢了,即便是去了京都,在梁家的门儿里也说不上话,反倒不如在这里以孝为先,伺候你的婆婆。”
徐耀辉看着她,“另外,忠勇侯府向来与严家是不合的,若是这一次能主动把严家人抬出来,想必是京都有变,所以,梁霄也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这一番话,说的倒是极有道理。
而徐耀辉还有第三点原因,那便是徐若瑾若去了京都,严夫人便会知晓。
若是她的真实身份被露出来,不仅是她性命不保,自己的命恐怕也危险了……
徐若瑾自不知道徐耀辉隐藏心中的秘密,只觉得前两条理由倒说得过去。
“如若侯夫人找上您……”
“为父虽不愿指望严家一棵树上吊死,但也是有分寸的。”徐耀辉表了态,徐若瑾也算放了心。
“过几日,或许侯夫人会请各府的夫人们小聚,父亲打不打算让娘出来?”
徐若瑾对杨氏豁然失踪始终耿耿于怀,只觉得这件事极不正常。
就算是杨氏得罪了严弘文,父亲也不必如此狠心,圈禁起来,置之不理了?
“你只伺候好梁夫人就是,往后,不要再提你的母亲。”徐耀辉的脸色又板了起来,“时间不早,若没有其他的事,为父也要回了,你偷偷出来也不合适,回吧。”
每一次提到杨氏,父亲都会撵她走。
徐若瑾虽更觉得此事奇怪,但此时也不是深究的时机,只能下了马车,又从角门回了梁府,直奔“若霄轩”而去。
看着女儿离去,徐耀辉在马车上沉思很久。
杨氏的事已成为梦魇,该有个了断了,早该有个了断了……
徐若瑾回了“若霄轩”,梁霄也是刚刚进门。
两个人都没有问对方去了何处,各自更衣洗漱,回了内间准备睡下,才开始说起今日的事。
“侯夫人今日单独找我去,让我独自去京都,我没答应,她对我很是不满,不过,我今晚特意问了父亲,父亲也不建议你从文官,更说京都或许有变。”
徐若瑾简略的把情况说了,梁霄微微点头,“或许是要打仗了。”
“打仗?”徐若瑾心里一紧,“你、你不会还要……”
“暂时轮不上我,还有大哥和二哥。”梁霄看着她,“你担心我?”
徐若瑾咬着嘴唇白了他一眼,“废话,我还不想这么快就当小寡妇。”
梁霄扫乱了她的头发,“事情没那么快,或许年末,亦或许明年,亦或许是后年,终归都要看那位端坐皇宫龙椅上的人,是什么心气了。”
“可侯夫人,为何偏要让你从文官呢?这与形势不符啊?”
徐若瑾径自的嘀咕着,“难道是想先让你欠了侯府的人情?然后为侯府所用?”
明明可以皇上亲召,却由侯爷举荐说情儿,无论结果如何,这个好都要算在忠勇侯的身上。
若真是打仗,无论梁霄从文从武,梁家的名声顶在那里,他都逃不过去。
“形势,谁知道到底是什么形势。”
梁霄不再多说,一把将她揽入怀内,“让他们闹腾去吧,我倒觉得偏野之地的小日子,过的很舒服。”
“口不对心。”
徐若瑾又白了他一眼,梁霄挑了挑眉,“说我么?”
“还能说谁?”
“你难道不想问那个坠子么?”梁霄等了很久,孰料她却一直没开口。
徐若瑾心底一直压抑的那股好奇酸涩涌上来,别过头去,“有什么好问的?不是说了,是一对儿么?”
她想忍着,孰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觉得很酸。
梁霄拿出了那个玉坠,徐若瑾定睛看去,很漂亮,很贵气,只可惜,不是她的……
“咔”的一声,他攥紧了手。
玉如意坠子碎成几块。
朝着床下甩了甩手上的沫子,梁霄把她抱的更紧,“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