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方轻撞一下,都极快的闪避开,等避远了,柳蔚定睛一瞧,才瞧出了这是老熟人啊!
纪枫鸢也没想到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遇到柳蔚。
纪枫鸢眼尾动了动,视线扫过柳蔚,又扫过在后面慢条斯理走着的男子容棱,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绕开二人,打算离开。
可纪枫鸢不说话,柳蔚却有话要说:“上次的伤,还好吗?”
柳蔚这突然一发问,反倒令纪枫鸢有些顿足。
那次之后,纪枫鸢再见柳蔚,从未给过好脸色,原想是梁子结下了,以后也就井水与河水之分,哪怕最不幸的,柳蔚要回族内,也自有族老定夺,自己可以暗恨柳蔚,但也仅此而已。
眼下再遇,柳蔚突然说这样一句话,纪枫鸢一时无法分辨,此人是故意提醒自己上次之辱,还是当真关心自己!
只怕还是前者吧,毕竟她们的关系,如何也谈不上关心二字。
容棱此时已经走到了前头,就站在柳蔚身后半步之远,像个冷面守护者,一动不动。
这个距离很微妙,乍一看,不显得什么,但这个角度,这个距离,分明就是给柳蔚撑腰的意思。
现在二对一,对自己的形势十分不好,纪枫鸢咬了咬牙,认定这两人果然是故意来辱没她的,黑了黑脸,却还是磨着牙应道:“好多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自己打不赢对方,只能暂且认怂。
但这笔账,往后迟早要算!
柳蔚“唔”了一声,拍拍自己的衣服,翻找一下,从袖子中找出一个小袋子。
打开嗅了嗅,确定里面的东西是什么,柳蔚将袋子递过去,道:“一些温养小药,对伤势复原极好。”
柳蔚记得,自己上次是将纪枫鸢打得挺惨的,不说断手断脚,但伤筋动骨肯定少不了,再说此人是靠跳舞混饭吃的,动了哪里都行,身子却是伤不起的,一伤就容易落下病根,指不定早晚,连饭碗都要丢。
纪枫鸢看着那都送到自己眼皮底下的小袋子,很不想问,尔等究竟为何?
但对方“人多势众”,自己势单力薄,最后再三憋屈,也只能咬牙切齿的将那小袋子接过,攥在手里就捏的紧紧的。
“多谢!”干巴巴的道了一句毫无谢意的谢,纪枫鸢深吸一口气,说:“还有要事,先告辞了。”
说完,也不等柳蔚回话,纪枫鸢已经猛地一窜,从两人身边窜走。
柳蔚看着纪枫鸢风一般的背影,幽幽的说了一句:“果真人如其名。”
此话声音不大,但恰好让还未走远的纪枫鸢听见了,纪枫鸢顿时足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你才人如其名!你们全家都人如其名!
人家的枫,是枫叶的枫,不是大风的风!
与纪枫鸢相见,本是一场巧合,柳蔚身上也没什么别的东西,随意就拿出了这几日研制的小药,给了一袋,那小药是柳蔚为柳老夫人研制的,除去一开始寄给金南芸的治病之药,这温养之药,是要后期服用的,前两日寄出去十来袋温养药物,身边却还放着一袋,这就随意送人了。
但柳蔚没想到,见过了纪邢,见过了纪枫鸢,竟然,还能再在衙门之内,见到纪家的其他人。
不是纪奉。
而是纪云霓与纪微。
第513章 :满满的恶意,虐渣…
若说纪枫鸢是准确无误,与柳蔚撞上,且离开的方向,是纪邢之处的话,那纪云霓与纪微,便是拐的另一条道。
纪云霓手里提着个食盒,走的方向,是后院的内衙,那是孙奇堂下办公之处。
这几日,因为古庸府旅游事宜,孙奇几乎每天都在忙碌,天一亮就去古庸府周边小镇巡视,天黑透了才回来。
而眼下这个不早也不算太晚的时间,内衙,便只有季师爷一人办公。
一点也不吃惊纪云霓是来找纪奉的。
柳蔚也并非衙门之人,只是借地办公,更不管这衙门看守为何如此松懈,什么人都能往里面放。
柳蔚与纪云霓擦肩而过,是连招呼都不想打一声。
但柳蔚不说话,纪云霓却有话要说:“见了长辈,连句安也不请?”
这突兀的一句话,令柳蔚堪堪停住欲走的步伐,柳蔚回过头,淡淡的瞧着纪云霓,眉毛轻轻一挑:“你在与我说话?”
纪云霓皱眉:“否则,你以为是谁?”
柳蔚嗤笑一声:“阁下未叫在下名字,在下如何知晓,你与谁说。这世间之人,人世百态,有些人,不与人言,愿与物言,那也不是在下能控制的。”
这话说的婉转,却分明是说纪云霓说话不点名道姓,谁知道你跟人说话,还是跟鬼说话。
纪云霓被柳蔚这牙尖嘴利激得眯起眼睛:“与长辈顶嘴,这便是你娘给你的教养?”
柳蔚原本还闲散的表情,在听到这句话时,凝起神色,柳蔚瞧着纪云霓,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冷。
若是柳蔚的长辈,便该知晓,她从小没娘。
若是柳蔚的长辈,便该知晓,她千里迢迢寻回族之路,便是只为了她娘。
若是柳蔚的长辈,便该知晓,她什么玩笑都开得起,唯独家人,至亲的玩笑,开不起,而她娘,更是她最大的禁忌。
柳蔚知道自己是被这些人调查过的,这些人对自己不信任,刨根挖底的调查也无可厚非,而既然是掌握了她的所有资料,为何还不知,什么话是在她面前能说的,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还是因为,明知道有些话不能说,才偏偏要说?
满满的恶意,这就是族人对她的态度?
柳蔚冷寒着脸,精锐的视线,如两道裹着寒冰的风刃,刮得纪云霓微微一愣,也刮得纪微悄悄躲进娘亲背后。
纪云霓到底是端了长辈的份儿,自然不能让柳蔚比下去,便质问道:“你这是什么表情?果真是目中无人,也不知随了谁的劣根性了!”
容棱静静的站在一旁,眼中,已经酝起了杀意。
似乎感觉到那股夹带着杀气的视线,纪云霓稍稍偏了偏眼,对上容棱那面无表情的脸,身子忍不住一抖,有些后悔自己方才图了一时口快。
容棱的脾气不好,但并不代表容棱对谁都那般苛刻,一些无关紧之人,一些废话,他素来是左耳进,右耳出。
但纪云霓并非无关紧要之人,若是个陌生人,说些混账话,容棱顶多瞥上一眼,一晃而过。
可就因纪云霓是柳蔚的族人,还是长辈,这些话,才令他杀气四溢。
此刻的气氛有些古怪,柳蔚在沉默了许久后,幽幽的开了一句口:“我这里,还有一袋温养小药。”
容棱眼皮都没抬的“嗯”了一声。
柳蔚问道:“开始吗?”
容棱还是惜字如金:“好。”
于是,纪云霓还未反应过来时,就感觉两道飓风刮了过来,接着,一道厉掌击中她的肩头,纪云霓只觉得肩头一痛,条件反射的出手抵御时,已经失了先机,肚子也被狠狠的踢了一脚。
纪微在旁边吓了一大跳,大叫一声:“娘!”
纪云霓只来得及说一句:“不要过来。”便又被容棱一记掌风,推到几尺之外,后背撞到院中石桌,后腰正好在桌角处一磕,瞬间一阵钻心的痛,痛的她腰眼跟废了似的。
吃痛的闷哼一声,纪云霓红着眼睛,抬头瞪着柳蔚。
“你这个小杂……”
“啪。”不等纪云霓说完,柳蔚足尖一抬,脚尖正要踢到纪云霓的下巴,纪云霓话说一半,舌头都没收好,柳蔚这一踢,纪云霓下巴淤青不说,牙齿还咬到了舌头,顿时更是一顿痛彻心扉。
纪微在旁看的着急不已,想去找人来帮忙,但又怕自己走了,娘亲再被打出什么好歹。
逼无可逼,纪微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央求似的冲上去抱住柳蔚的腰,呜咽的喊:“表姐,表姐,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不要打我娘了,不要打我娘了……”
这件事根本没纪微的任何错,纪微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只是站在她娘后面撅着下巴。
但紧要关头,一个豆丁一样的孩子,却能冲上来为自己娘亲赎罪。
这已足见一点,纪云霓这个母亲,做的多不称职。
一个要自己女儿替她道歉背锅的母亲,何谈为母?
柳蔚被抱得紧紧的,纪微习武,内力虽说浅淡,但也不少。
纪微搂紧了柳蔚,眼泪哗哗的往下落,全掉进了柳蔚的衣服料子里。
柳蔚面无表情的看着纪微一边道歉哀求,一边将眼泪偷偷全擦在她的衣服上,但似乎又怕擦得太明显,而擦得格外小心翼翼,这种无声的幼稚报复,令柳蔚腾起的火气,幽幽的下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