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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世红颜-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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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走廊→裸露的骨头一般苍白的走廊
就是我不说,你也一定知道以上的前后句子中究竟哪个更生动一些。很显然,这是“异质原则”在发挥作用。
说到了这里,我就很想强调一下,一般来说,一首诗中,最好是避免滥用形容词;如果一定要用的话,就要遵循“异质原则”,让你所选择的形容词跟后面一个词产生一种陌生化效果。打个比方,就是让它们不要“近亲结婚”,不然生出来的意境很可能就是畸形儿。这时候,就用得着“风马牛相及”法了。“风马牛不相及”,那是生活的原则,不是艺术的原则。
我之所以首先讲到“异质原则”,就是重提比喻的重要性,或者叫黄金涵义。中国作家普遍地充满了惰性,诗人是不该有这样的惰性的。这点,就应该具体体现在“异质原则”这样一个别人瞧不上眼的原则上。除了诗人,没人会讲这样的原则。从这层意义上来说,诗人也是散文家、小说家和评论家的老师。
现在的不少诗人,比喻能力已经大大地退化了,只会用“口语”写诗、流流不完的“口水”了。这点,真的是需要警惕的。
退一万步讲,即使你真的懒得“远取譬”,就是用“零取譬”——不好意思,这是我发明的一个词——说“巴黎就像巴黎那样”、“神话就像神话那样”、“火焰就像火焰那样”、“幸福就像幸福那样”……也比近取譬要有意思得多。
当然了,还可以自己创造一些既不是“远取譬”也不是“近取譬”更不是“零取譬”的比喻形式,比如,“比李白还白”,“比诸葛亮还亮”,“比孟浩然还浩然”,“比长孙无忌还无忌”,“比何象还象”,“比陈润还润”,“比张潮还潮”,“比皇甫松还松”,“比孙处玄还玄”,“比许浑还浑”,“比大树精还精”,“比毛女正美还美”,“比孙敬忠还忠”,“比冷嘲光还光”,等等。反正,创作就是创造。
2、二度规范
这个,听起来有些费解。好吧,我还是先举例子来说吧——
“鸟在天上飞”,这种话,谁都会说,连两岁的小孩子都会说。很显然,它不是诗。如果将“鸟”和“天”这两个意象重新规范,你再看,“天空在鸟的翅上回旋”,就是诗了,就不是任何人能说得出来的了。
再看看英国诗人托尼康纳的一句诗:“我问是什么弄醒了他/他说,‘一只狼梦见了我’”只听说人梦见了狼,还没听说过狼梦见了人这样一回事儿呢。狼梦见了他,他是怎么知道的?反正文学又不是科学,讲的是形象而不是逻辑,且不去管它了。管也罢,不管也罢,它的诗意是明摆着的。我这样说,你千万不要以为康纳不讲科学呵,他讲的是艺术科学。
下面,我讲一些我切身的经验,也就是我自己诗中的关于“二度规范”的例子好了——
“马车拉着马/受惊的路在车轮上转个不停”
这是我多年前写唐山大地震的一首诗,标题是《丢失的眼睛》。地震突然来了,天塌地陷、天旋地转、一片狼藉、一片混乱的,道路倾斜了,世界也倾斜了……这时候,马车拉着马,受惊的路在车轮上转个不停,也便在情理之中了。语气是冷静的,表达的情绪却是无奈的。
再接着看我的另外一首诗《菩提的情感空间》中的句子——
“木鱼放下僧侣/在种子里播下一片净土”
应该是僧侣放下木鱼,在净土里播下一片种子吧?不,这时候,我写的那个僧侣已经没了生命了,木鱼反倒有生命了,有了生命的木鱼在他想象的一颗种子里播撒着境界,这种境界就是净土。
还有,我的另外一首《被酒喝光之后》——
“酒把你喝光/酒杯依然很满/你扶着墙,望着酒杯/眼睛慢慢沉入杯底”
标题本身,就是“二度规范”。一个好酒的人,整天地沉溺于酒,酒把他的岁月喝光了,把他的生命也喝光了,就是这个意思。
最后再来看一个塞菲里斯的诗中的例子——
“等到农夫得到了他的房屋,他并没有因此就更富有,倒是更穷了,因为房屋占有了他。”
“房屋占有了他”,很典型的二度规范。按照常理,谁都知道是人占有了房屋,而不是房屋占有了人。这样一规范,诗意就冒出来了。如果没有这一句,它就成了散文。
现在你应该知道了,“二度规范”就是将原有的意象秩序或语言秩序重新进行规范,使之产生新的意味、新的意境,甚至产生惊异感。惊异感,一直以来,就是诗歌的一个重要标准。它和陌生感同时,形成了诗歌的左膀右臂。
需要说明的是,运用“二度规范”,一定要自然。不然的话,就会适得其反,显得很生硬,很造作。
3、隐幻
隐幻,是艺术的第二双眼睛。通过隐幻,我们看到了另一种维度,另一个空间,另一种存在,另一个世界,另一些微妙。原来,秘密都在那里呵,都集中在背后的背后呵。这时候,我们就会十分惊讶。
还是先举例子来说——
有人在我身后也踏上石头、树叶:
如果我减速,他也减速;
如果我奔跑,他也奔跑。我转身:无人
……我在那里追逐一个人,他跌倒
又站起,并在看见我时说:无人
那个在我身后步步紧逼和我步步紧逼的人,很显然,是我用我的第二双眼睛看到的。可能是一个实体,也可能是一个虚体,反正他是存在的。这就是无形中的召唤和无形中的胁迫。在生活中,谁都有过这样的感受,非常具体非常真实的感受。
再来看另一个例子——
去,还是不去?
影子坐在我的对面,和我谈判
——免了吧!
——这由不得你!
——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这我不管!
眼看着,影子就把我装上了大车,押着我
去赶宴(至今我也不明白那是一个什么样的酒宴)
我如雕塑一般,摆放在椅子里
看着影子,一杯一杯
吞下……最后
醉倒在冰凉的地板
破碎的酒瓶从身边不断地飞过
我仿佛置身在阵地前沿
天亮了,影子扶着我
终于回到了家里,我俩同时摇摇头
之后,相对无言
这是我的一首旧作《影子和我去赶宴》。写的是一场不该去参加的酒会。去也不好,不去也不好,犹豫之间,我就被拽走了。准确地说,是被一个朋友像押犯人一样押走了。当然,我也是他的帮手。押走了之后,才彻底地清醒过来,实在是不该去。去了,也是白白地浪费时间。诗中的“影子”,显然是另一个我,是这个我在和我商量,替我受罪。清醒的我和不清醒的我,就这样,被酒洗劫了。很显然,我写的是我内心的冲突,生活中的矛盾。这种冲突和矛盾,是通过“隐幻”来实现的。就像弗洛伊德的“本我、自我和超我”是靠“心理能”来实现的一样。
继续看我的另外一首旧作《坐在自己的对面》——
坐在自己的对面
把酒杯斟满先哲的遗言
我们边饮边谈
酒杯是一种道具
话题与它无关
餐桌上的鸡把我们啃完之后
已经是凌晨两点
你突然要打电话给我,虽然
我们近在咫尺之间
好多话并非当面能讲,你说
当面讲出的,都是化了妆的语言
又是占线
为了拨通这次电话
你储备了足够的时间
坐在你的对面,我等待着
如锤的铃声
再次响起,打碎一切
然后,进入另一个空间
听我们的先哲,把话说完
坐在自己的对面,显然有两层涵义:一是两个我之间的见面,二是我坐在我自己的对立面。这两个既统一又对立的我,就这样说着一些先哲的遗言,开始了酒饮。他们饮的是酒,更是各自的心愿。为了心愿的一致,电话终于响了,或者说是希望响了。可惜占线,不是时候。是听自己的呢?还是听先哲的呢?好吧,还是先听先哲把话讲完再说吧。整首诗,都是用了隐幻。就像“对影成三人”一样,用了隐幻。这种隐幻的效果,显然是似真非真,若隐若现。
我寻找那位敲门的朋友
空空。门上绕着余响
空空。我跑上大街
捧着从我耳朵里不断掉出的敲门声
空空……
这是我的《有人敲门》。是在梦中敲门,还是在现实生活中有人敲错了门……反正是有人敲门。去寻找那个敲门的人,却四处空空。“虚空的虚空,虚空的虚空。一切都是捕风,一切都是虚空,空而又空……”我想说的,其实就是《圣经》里的这层意思。所谓的实在,只不过是一种“隐幻”。隐幻,而已。
我在楼梯的一隅,睡着了
三天后醒来,身上生满了洞
一群可爱的蚂蚁正从那里爬进爬出
你是谁?
我盯着那个生满了洞的陌生人
问,你为什么盗走了我的身体,连同我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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