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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风流王爷说不:玉台碧-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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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三娘呆住。这可怎么办?
“三娘子!”知秋突然发出一声尖叫。两名侍从直接将她提了起来,举过了船弦。
捉着雪姬手指头咬着的滕王斜斜的睨着岑三娘,眼神里有着嘲弄,有着好奇,有着小小的兴奋。
我不是圣母。岑三娘在心里对自己说了句,望着知秋已经吓白的脸道:“对不起。秋姬夫人。我觉得你求王爷比求我管用。”
滕王扬了扬眉,连看戏的心情都没了,干脆的转头噬咬着雪姬的耳垂。
侍从松了手,知秋怨毒的瞪了岑三娘一眼,尖叫了声,扑通掉进了江里。
听到扑通一声,岑三娘哆嗦了下。知秋从此就没了?她才十七!
音乐歌舞,贵人们聚在一起的欢笑都似远远的离开了岑三娘,她的心静的像这江夜。岑三娘一个劲对自己说,不关你的事,不是你的问题,不是你害的……如果换作是百草呢?你会怎么办?你还会冷静的对她说,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一只手突然捉住了她的下巴,迫着她抬起头来。
滕王蹲在她面前。岑三娘看到他墨色的双瞳里那个小小的自己。对,小小的自己,渺小的像尘埃,他吹口气就散了。
“别哭了。”滕王轻轻的叹了口气,站起身拍了拍掌。
两名侍从抬了一团毯子裹着的东西放在了他面前。滕王揭开毯子一角,似不经意的瞥了岑三娘一眼:“秋姬,冷么?到本王怀里来。”
毯子滑下,露出知秋湿透的身体。滕王伸手将她扯进了怀里,宽大袍袖遮住了她,语气温柔如水:“你怨本王么?”
知秋哪敢说怨,拼命的摇头。她伏在滕王怀中像受惊的小鹿般,身体微微颤粟。
滕王大笑着抱起了她,径直进了舱房。
风吹起四面的纱幔,丝竹管弦继续,歌舞升平。
岑三娘用手摸摸面颊,摸到了满手的泪。她端起案几上的酒一饮而下,饮得急了呛进了气管里,咳得面红耳赤。她不管,继续倒了一盏饮下,渐渐眼前起了重影,她知道饮得醉了。
空青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边,跪坐在侧送过一碗热热的酸汤:“三娘子,醒醒酒。”
岑三娘偏头看他,没有接,就着他的手饮了几口。抬起头,看到空青羞得通红的脸便笑了:“空青,为什么是我?告诉我好不好?”
空青放下碗,低声说道:“王爷并非铁石心肠……”
岑三娘已倒了下去,像只猫一样蜷伏在案几上。
空青想伸手扶她,想想自家王爷又不敢。他左右环顾,客人们仍陶醉在苏州舞姬歌妓的怀中,觥筹交错,欢声笑语。没有谁注意到滕王的离开,更没有人注意到坐在滕王下首的岑三娘。
空青扫视一圈,终于看到了滕王新收的雪姬,他赶紧上前:“雪姬夫人。”
雪姬被几个好姐妹围着,端着酒盏醉眼蒙胧:“叫……我吗?你谁呀?”
空青淡淡说道:“小的是王爷的仆从。”
“王爷?”雪姬愣了愣神,大笑起来,“对哦,我是王爷的爱姬了!你们,要向我行礼,明白?”
她身边的女子笑成了一团。
空青叹了口气,直接将雪姬从女人堆里拖了出来,带到岑三娘面前:“雪姬夫人,你扶着她,我领你们去舱房休息。”
“她……又是谁呀?”雪姬指着岑三娘问道。
“王爷的……妹子!摔着她王爷会不喜欢,明白?”空青板着脸说道,拉起岑三娘塞到了雪姬怀里:“扶好了!随我来!”
雪姬吓得酒醒了一半,扶着岑三娘摇摇晃晃跟在了空青身后。
走到一半,河风吹来,岑三娘醒了,胸口郁闷,推开了雪姬趴在栏杆上吐。不知是她用力过猛还是酒后头重脚轻,岑三娘翻过了栏杆,掉进了江里。
空青脑中瞬间一片空白,在雪姬的尖叫声中跟着跳了下去。
作者题外话:好了;明天再继续哈

搜寻
月升江上,水面泛起银白色的波光。画舫上已撑起了所有的灯笼,将这一片江面耀得如同白昼。船上的侍卫们和画舫上会水的小厮纷纷跳下江里寻人。又有人快马奔向河岸,找寻沿江船家搜寻。
空青浮在水面朝画舫上望去。滕王站在船舷边,灯笼的光映在他脸上,宛如木雕,看不清悲喜。
*月的天气,江水并不寒冷。空青却打了个冷战。手指酸软无力,有种握不住手里那丝柔软的感觉。
“空青!你手里是什么!”滕王突然喊了声。
空青心神一颤,手松开,长长的披帛顿时要顺江飘走。他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捉住,鼓足勇气答道:“小的只找到了她的……披帛。”
滕王沉默的看着那条披帛在水面荡漾,冷冷说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找不到,你便提头来见!”
“是!”空青沉沉应下。
他将披帛递给船边的侍卫,深吸口气,顺着江水游去。
知秋穿着件连身裙,挽了个妇人的圆髻用根长簪子插住,默默的站在滕王身后。秀美的脸上半分表情也无,盯着江面,眼里却有了几分笑意。
滕王突然回过头来看着她。
知秋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她突然想到,岑三娘是自己的主子,掉进江里,她应该悲伤难过着急慌乱才对。可是……已经迟了。知秋的眼眸慌得乱闪,嘴里却道:“奴婢记得三娘子会水的……”
话未说完,喉咙已被滕王一手扼住。他掐得并不紧,手指摩挲着知秋的颈,淡淡说道:“你服侍她还不到两月,你怎知她会水?”
知秋手足冰冷,却知道一句话不慎,今日便是自己的死期。她颤抖着回道:“府里六娘子七娘子都会凫水,奴婢也会。隆州靠江,奴婢便想着三娘子也会……”
滕王松开手,吩咐身边近侍:“回别苑。”
证实
许氏和百草在睡梦中被撞开门从床上拎了起来。两人穿着白色的单衣,披散着头发,满脸惶恐的跪着。
滕王缓步从两人身边走过,居中坐下,拿起了案几旁的茶盏。只看了眼,便知是冲泡的散茶。岑三娘喜欢喝散茶,不爱煎茶,是以她住的院子里备的全是上等湖州龙芽。睹物思人,滕王憋了一晚的火气终于控制不住,扬手将茶盏砸得粉碎:“岑三娘可会凫水?说!”
声音如同平地惊雷,骇得百草的身体簌簌发抖。
许氏左右张望着,没有见着岑三娘的影,嘴里发出一声悲怆的哭声,使劲的磕头:“王爷求求你,三娘子不懂事,你放过她吧!”
“三娘子……三娘子呢?”百草仿佛才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猛的抬头瞪着滕王,“你把三娘子怎么了?”
我把她怎么了?滕王恶狠狠的看着两人。只见许氏没几下额头便见了血,还一口一声请王爷饶了她。百草则咬着唇,一副想跳起来咬自己几口却又不敢的模样。滕王站起身喝道:“疯妇!再不老实回答本王,本王就撕碎了她!”
许氏骇得不敢再磕头,百草也软了腰,跪坐着,像孩子似的尽量的偎依着许氏。
滕王背负着双手居高临下看着二人,一字一句从牙缝里蹦出来似的:“岑三娘可会凫水?”
“不会!”许氏和百草异口同声答道。
她不会凫水……滕王愣了愣。他相信她会,相信她像鱼儿一般自在快活的游出了他的掌心。那样,他就能再把这条鱼捉回来。煎着吃煮着吃片成鱼脍,都由得他肆意处置。
她不会凫水。心尖上的一点酸涩不知不觉的弥漫开来。等他发觉时,那股酸涩竟已冲进了鼻腔深处,难受得让他咬紧了牙。
“三娘子自小体弱,老爷夫人前面夭折了两个哥儿,就她一个女儿,哪敢让她去江里湖里凫水嬉闹。”许氏伤感的答着,又一个头重重磕下,“王爷,可是我家三娘子惹出了什么祸事,还请你饶了她这回吧。看在三娘子日夜不休替你做礼物的份上,您饶了她吧!”
百草不知原委,也跟着许氏磕头。
滕王站起了身:“她酒后摔进江里了,我已吩咐沿江找寻。”
他盯着许氏和百草,希望她们露出一点端倪来。他绝不会怪罪她们与岑三娘同谋……他不知道他眸子里已染上了一层希翼的光芒。
许氏重复了遍滕王的话:“……摔进江里了。三娘子呀!”
许氏放声大哭,一副悲怆的不想活了的模样。
百草杏眼里一片茫然,“三娘子怎么会摔进江里,她不会死的……”
滕王只觉得心沉沉的下坠,他再也不看这主仆二人,径直去了花厅,一脚踹开了门。
难过
蒙胧的月光照进去,花厅正中隐约看到一片巍峨的亭台楼阁。
“掌灯!”
灯光霎那间将茶厅耀得如同白昼。
他问她:“这么神秘,还讨了两个婆子看守,现在还不让我见?”
岑三娘撒娇:“这不还未做好嘛,做好第一个请你看。”
他曾戏谑的对她说:“我原想把别苑扩建,沿江再起一片楼阁,能登高望远。可惜洪州财政吃紧,银子不够。你好好学做生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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