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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未落,便举起了手中的盒子枪,“砰”的一声,他已扣动了扳机。
刹那间,王大爷带着绿玉扳指的那只手的手掌竟变得血肉模糊,那颗绿玉扳指也“咕噜噜”地滚落在地上。
“赵神探,你这是在干什么?”陈郎中高声惊呼道。王娇娇则“嘤咛”一声,再次晕倒了过去。
王大爷看着自己残缺的手掌,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喃喃说道:“赵麻子,我敬重你是省城来的神探,才对你敞开了心扉。没想到,你竟然也是个贪图财宝的奸诈小人。”
赵麻子握着盒子枪,大笑了起来。良久,他终于止住了笑,冷冷地说道:“王镇长,难道你真的以为用这两颗扳指,再加上你手指上的那颗扳指,就能打开这密室上的铁皮锁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麻子没有回答王大爷的问题,他径直走到了王大爷身边,拾起了三颗绿玉扳指,然后塞进了铁皮锁上的三个锁孔里。其中两颗扳指与锁孔正好严丝合缝,塞进去后,竟没有一点空隙。而还有一颗扳指,却怎么也塞不进锁孔里。这只正是从圆通法师的脚趾上取下的那颗绿玉扳指。
“这是怎么回事?”王大爷眼睛都瞪圆了,惊声问道。
赵麻子大笑道:“因为圆通法师脚趾上的绿玉扳指,根本不是当年朱岭南锁分到的那颗扳指!”
“为什么?”
“因为,圆通法师根本就不是当年的朱岭南!”赵麻子一边说,一边褪去了一直戴在手上的白手套。这是他的手掌第一次露在了众人的面前,当陈郎中看到赵麻子的手指时,不禁发出了一声惊呼。
在赵麻子的手指上,带着一颗绿玉扳指,与那两颗塞入锁孔的扳指一般颜色。而赵麻子也收住了笑容,正色说道:“现在我也不再瞒你们了,我才是真正的朱岭南!”
“啊?!你才是朱岭南?那在藏龙山归来寺里孤灯伺佛十年整的圆通法师又是谁?”
朱岭南冷冷说道:“他是在黑猫岭镇里,卖包子的李二哥。呵呵,众所周知他是个遵守孝道的人,在我眼里,他其实遵循的是愚孝。当我威胁他,要是不听我的话,我就要杀死他的老母亲后,他便答应了代替我刺穿眼耳,喝下哑药。”
原来赵麻子就是朱岭南,难怪当日在王家大宅里,他能泼墨画出栩栩如生的李莫展画像。
当年朱岭南在王大爷的宅子里刺穿眼耳,其实他早就定下了一个计划,在那件密室里暗中修建的秘道,让李二哥等在了秘道之中。他进了密室后,就打开秘道的出口,让李二哥剃光了头发,刺穿眼耳,喝下哑药。本来李二哥就长得与朱岭南有着几分相似,再加上人只要剃去了头发,相貌多多少少会有一点陌生感,所以竟瞒过了王大爷与李大善人。
朱岭南这么做的目的,其实只有一个。他不放心王大爷和李大善人会遵守当年的诺言,他担心其中一人会妄图独吞财宝。所以他要让代替自己身份的李二哥成为风向标,只要化身为圆通法师的李二哥安然无恙地活在归来寺里,就证明李大善人和王大爷没有独吞财宝的打算。
陈郎中不禁怒从心起,他愤怒地叫道:“你真是太残忍了,竟然利用李二哥的一片孝心,做出如此惨绝人寰的恶事!”
昏睡的王娇娇被陈郎中的怒吼声惊醒,她睁开眼,看到屋里的情形后,不由得花容失色。她想站起来,浑身却使不出一点气力。看到手掌变得血肉模糊的父亲,她又惊又惧,情急之下,她竟用双手撑地,缓慢向父亲爬了过去。不一会儿,就靠近了站在屋里最中央的朱岭南身边。
朱岭南没有理会王娇娇,他冷笑一声,说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当年我在进入密室前,也留下了退路,给了王大爷一颗戒指,告诉他如果日后有变,就让他派人到省城来找一个叫赵麻子的神探。哼哼,随后我从秘道出了黑猫岭,就来到了省城,用滚烫的火油浇了自己的脸,毁了自己的容貌,才成了现在这鬼模样。然后我再想方设法进了省城的警队,足足花了十年的工夫,终于让神探赵麻子成了闻名遐迩的名字。这么多年来,为了不让别人看到我戴着的绿玉戒指,从而知道我的底细,我一直都戴着白手套,十年来都没有取下过。”
朱岭南继续说道:“尽管我在省城做侦探,却也一直没有忘记关注黑猫岭里发生的事。其实,我一直都想独吞财宝,无奈王大爷和李大善人都严加防范,我很难同时杀死他们,取得绿玉扳指。不过,我在关注黑猫岭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神秘的人物。”
“什么神秘的人物?”王大爷挣扎着问道。
“呵呵,我发现了许常德!”朱岭南说道,“尽管十年来许常德的相貌变化不小,但我毕竟是侦探,当年又扮作东北客商与许常德打过照面。所以我一看到在黑猫岭做货郎的许常德,便认出他就是当年藏龙山匪帮的少当家许长青。”
“那又怎么样?”
“于是我匿名给许常德写了封信,告诉他当年他父亲攒下的财宝,是被你王大爷和李大善人、圆通法师抢走的。并且告诉了他,王家大宅里又一处秘道,秘道中的密室里藏着数不清的宝物,但只有拿到三个人手里的绿玉扳指,才能打开密室的铁皮锁。”
陈郎中终于明白了,难怪许常德会知道关于绿玉扳指的事,原来全是朱岭南告诉他的。
“好了,既然说了这么多,也到了我该做事的时候了。”朱岭南讲完了自己的故事后,抬起了手,将盒子枪的枪口对准了浑身战栗的王大爷。
不过,朱岭南并没有马上开枪,而是突然转过了身,走到了镶在墙上的铁皮锁前。忽然,他解开了裤带,掏出裤裆里的那话儿,在墙边撒了一炮尿。
陈郎中不禁哑然失笑。这紧要关头,朱岭南竟然会突然撒尿,连屋里还有位黄花闺女都不顾及。但他马上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朱岭南又回到了屋中央,举起了盒子枪,立时扣动了扳机。
“砰——”枪口袅袅升起一道白烟。
王大爷捂着左胸,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身体剧烈地抽搐了起来。只是瞬间,他便停止了挣扎,倒在地上不再动弹,脸上也是一片死灰。
王大爷死了,他死在了朱岭南的枪下。
“爹——”王娇娇悲伤地哭了起来,她无法承受父亲被枪杀的事实。
朱岭南又冷笑了一声,转过了头,将枪口指向了陈郎中,冷冷说道:“陈医师,现在该轮到你了。我送你上路吧。”
他正要扣动扳机,突然之间,他感觉小腿传来一阵剧痛。低下头来,他才发现自己被躺在地上的王娇娇踹了一脚。被踹的地方,涌出了一股鲜血。再看王娇娇的脚,她所穿的女鞋前端,竟伸出了一柄锋利的刀刃。
“臭娘皮!竟然敢偷袭我?!那我就先解决你!”朱岭南大怒道。他转过身,准备先给王娇娇一枪。没想到他忽然觉得全身无力,手臂竟根本抬不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朱岭南只感到脑海中一片眩晕,他朝王娇娇鞋里藏着的刀刃看了一眼,发现在油灯的照耀下,刀刃竟隐隐发出蓝色的光芒。
“刀刃里有毒……”朱岭南明白了。他蓦地跌坐在地上,身体无力地扑向前方,手指正好戳到了王娇娇鞋子上的那柄刀刃。“唰”的一声,他的手指被刀刃切了下来,那颗绿玉扳指“咕噜噜”滚落在地上,正好落在了王娇娇的手里。
朱岭南绝望地看到自己的手指伤口里,流出了乌黑的血液。他想说话,却发现嘴里满是黏稠的液体,令他根本无法张开嘴。他朝自己的四肢望了一眼,只看到四肢上的肌肉正在凹陷,皮肤变作橘皮一般的皱褶,蔫答答地搭在了臂骨上。
他听到了“哗啦哗啦”的响声,竭力扭过头去,他看到了令自己无法相信的一幕。手指的伤口裂得更大了,竟滚落出一样东西。看形状,那应该是他的肺叶,但只是瞬间,这肺叶便在他眼前变作了一滩乌黑的血水。
此时,朱岭南的腹中已经没有了任何感觉。没有疼痛,有的只是麻木。
他闭上了眼睛,但眼皮也不受控制了。只听“啪嗒”一声,他的眼珠滚落在地上。他再也没办法看到任何东西了……
看到眼前一幕,陈郎中有些不知所措。所有的一切,进展实在是太快了,他的脑子有些跟不上形势的变化。他长大了嘴,什么都说不出来。良久,他才喃喃问道:“王小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娇娇飞快地站了起来,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才昏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