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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神偷王-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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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兼程地从一个不知名的乡镇赶到哈尔滨的,如果他今晚真把这女人的钱带走,那么他肯定会一辈子心里不宁的。
王同山想到这里,忽然走上前去,一把拉起那跪在雪地上嚎啕大哭的女人,说:“大嫂,快走吧,咱到站外的派出所报案去吧?”那女人哪里肯听,仍然跪在那里嚎啕不止,一边大哭:“我哪里也不去,非要在这里把给我儿子治病的钱追回来不行,不然,我就一头撞死在这火车道上好了!”
刚才过问此事的铁路警察和几个女服务员也走过来劝她,说:“在这里哭是哭不出钱来的,最好的办法还是到站前派出所去作笔录,也许还有把钱找回来的希望。”那女人听了,也感到无奈,王同山这时又上来苦劝说:“大嫂,要相信人民警察,走吧,我陪你亲自到派出所去。”还有一些好心人也上来劝慰,那哭得昏天地黑的女人这才无可奈何地在王同山和一位女服务员的搀扶之下,离开了狂风呼啸的车站月台。等到围观群众大多散去,王同山已经陪着那丢钱的女人出了车站,就在向车站派出所走去的半路上,王同山看准一个无人的时机,动作麻利地把个沉甸甸的纸包迅速塞进了女人的手里,然后他头也不回地跑远了。他身后忽然传来女人感激不已地叫声:“大兄弟,大兄弟你快站住,我有话要对你说呢!……”
但王同山哪里还敢再回头看她,一个人很快就消失在哈尔滨站前一条幽深的小街里了。这天晚上,他找了家小旅社美美地睡了一觉,在梦里他好象又见到那个哭得披散着头发的女人,正在冥冥中望着他说:“没想到小偷中也有你这样的好人啊!”
卷一 第七次出狱·少年噩梦 第42节 在黑龙江边“猫冬”
 更新时间:2008…10…5 15:37:09 本章字数:2929
黑龙江东北部的天气干冷干冷。即便在晴和的冬日里,没有一丝风儿,也会让初来北国边境地区“猫冬”的王同山感到难以忍受。
爱珲处于中苏两国的交界处,一条曲曲折折的黑龙江,把江左右两岸的肥沃土地隔成了两个国家。特别是在“珍宝岛事件”发生后的爱珲县,对于远从江南来此的王同山更具特殊的诱惑。因为他几乎每天都可以见到对岸的苏联人,还有界河两岸的中苏边防军战士在换岗。他发现即便在两国陈兵对峙的非常时期,两岸的老百姓还是友好的。有时他和几个上海知青在江的这一边可以见到对岸的苏联妇女,不断向他们这些小青年挥舞着手里的纱巾,用他无法听懂的俄语在打着热情的招呼。
王同山离开哈尔滨以后,又改乘了两天两夜火车,才经牡丹江转到黑河。不久他又坐了一天的雪爬犁,才辗辗转转来到了距爱珲县城很远的一个小屯子。
王同山就在距边境只有几十里的小村里住了下来。这里有一个从上海来的知青小分队,在这里安下了家,组成了一个集体户。在上海扒窃时期结识的伙伴小M的哥哥小U就住在这里,集体户是一个偌大的草房,要比王同山在小茅山劳改农场的大宿舍还要宽大一些。由于这里有一批女知青,所以这间“干打垒”土胚房的中间,用木板子隔成了一道墙,左侧住着男知青,右侧住着女知青。王同山忽然发现这里的知青生活,甚至要比他们小茅山农场还要艰苦一点。他从上海临来到东北之前,小U的母亲曾经叮嘱他到了黑龙江以后,一定要劝小U早一天回上海探亲。可是当他来到爱珲县那个无名小屯以后,才发现这里并不像他从上海启程前所想的那样,随随便便就可以请假回上海的。首先是生产队和大队对集体户的管理甚严,同时东北也正在开展“一打三反”和“备战备荒为人民”的政治运动。虽然“珍宝岛事件”已经过去了一年时间,中苏边境从表面上观察十分平静,然而在附近屯村中仍然在抓民兵建设。而小U在这里不但是集体户的户长,而且还是大队的民兵连副连长。这个立志要在东北边缰生根发芽的上海知青,与他在江苏小茅山农场里劳改的弟弟,走的恰好是截然相反的两条路。
黑龙江农村在那个冬天里十分寒冷。王同山到了爱珲的上海知青集体户,在报户口的时候遇上了麻烦,依当时的政冶形势,外地来客都必须要有边防证。因为爱珲是临近中苏边境地区,可是由于有小U在当地集体户的关系,同时他又是爱珲县活学活用毛著的积极分子,所以当地公社“革委会”根据小U的证实材料,特别批淮王同山住在集体户里。他的身份是小U的亲戚。这样一来王同山便在黑龙江畔这个小屯子住了下来。多年的监禁生活,让王同山学会了适合任何恶劣的环境,那一年正是东北雪最大的一年。几乎每隔两三天,天穹上便会飘荡起纷纷的落雪,小屯子内外到处都是皑皑的白雪封山封路。而集体户里的男女学生们在冬闲时间里,虽然没有活干,可是集体户里学习却抓得非常紧。王同山恰好就在这临近黑龙江的屯子里读起书来。他发现这些上海知青的书很多,特别是有一个女青年带来的文艺书籍吸引了王同山,萧洛霍夫的《静静的顿河》中译本,从前王同山在小茅山的时候只是听说过,却从没有读过,这次他在小屯里竟然有幸读到这本当时的禁书,他为此感到十分荣幸。许多寂寞的时光大多是在读书中打发过去的。
那个有书的上海知青还借给他巴金的《春》、《秋》、《家》。四川一个大家族的生活画卷在黑龙江边境大雪弥漫的小屯里就这样展开在王同山的面前,不能不说是一种紧张生活中的乐趣。那年冬天,他在黑龙江畔还读了许多他从前根本没有机会读到的优秀中外文学作品,如《红与黑》、《简爱》和《牛虻》等,要知道在当时极左思潮肆虐之时,能读到这种禁书是多么不容易,尤其是对像王同山这样从监狱中逃出来的人就更加耐人寻味了。
集体户里点着松子,以此为灯,成了边境地区照明的一个特色。吃的是大包米馇子粥,点的是松明火籽,有的时候他还和集体户里的男学生们拿着双筒猎枪,走进深山老林里去打狍子。到了夜晚,集体户的大草房里飘出炖狍子肉的香味,附近的农民社员都会闻讯赶来。王同山很快就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也开始和附近屯子里的社员们成了朋友。在那段日子里,他几乎和集体户里的知青们一样,都变成了正常人中的一员。把从前那些惊梦般的往事都忘记了。王同山好象来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
黑水冰山作桃园,
枪打狍子冰里鱼,
苦中作乐天地宽,
野鸡飞到饭锅里。
松子作灯雪作墙,
茅草棚里有情趣。
立志从此革新面,
人生三十从头起。
这是王同山当年在冰天雪地黑龙江边陲写的一首打油诗。从这首小诗里不难看出,他当年从南方逃到东北的心境。虽然他两年来始终在警方的追捕获名单中,可是他仍然有一段远离偷盗的岁月。可惜的是,这样安定的时日十分有限。
到了第二年春天,冰封的路开始在和煦的阳光映射下开始融化。封了几个月的路,又开始奔跑起大马车和雪爬犁了。有一天,小U从公社开会回到屯子,他神色紧张地把王同山悄悄叫到一旁,找他进行了一次严肃的谈话,小U说:“同山,你已经在山里住了几个月了,虽然我不知道你当初这里来的时候,是不是已经结束了刑期,可是我还是把你收留了下来,现在我必须要告诉你,如果你是从小茅山逃出来的,最好还是尽快地回到那里投案自首。”
“投案自首?”王同山大吃一惊,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从前在上海对他的身世遭遇寄予同情的小U。现在竟然也以这种眼光来看他了,想到自己在黑龙江林区难得的正常人生活的即将结束,他心里忽然一沉。因为他已经习惯于正常人的生活了,甚至从心里对上海知青的集体户生活产生了本能的羡慕。
小U正色地对他说:“是的,你劝你尽快回去,而且还要主动的回去。就是希望你争取从宽处理。”
王同山想到他即将离开这里,心里顿时升起无限的留恋,便纳纳地苦求说:“小U,看在你弟弟小M的面上,就再让我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吧。因为我如果回到小茅山,肯定还要给我扎上大脚镣子。看到你们的生活,看到你们知青在这里有饭吃有书读,我真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走那样可怕的路?尽管我早就厌恶了从前走过的路,可是我仍然不敢自首,如果你真想救我,真想让我从此走和你们一样的光明之路,最好就让我继续留在这里,我什么苦都能吃的,只求你让我留下。”
小U不得不据实相告:“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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