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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山也没有想过要拔苗助长，事实上他也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只是稍微的点拨了一些技术人员，提高了监听的距离和灵敏度而已！
改变虽小，作用却非同小口，至于这门监听技术的改良和发展，那就是技术人员的事情了！
方向可以指出来，具体工作还需要人来做！
百武晴吉做梦也想不到，他自己辛辛苦苦搞出来的监测技术会有一天用在对付他自己身上吧？
当然，也不是直接用在他身上，而是间接的用在了他身上！
罗青山下令监听了有关达瓦杰卡佐夫的所有电话，包括他办公室和家里的，还有马迭尔宾馆两间包房的电话。
三个监听小组，二十四小时昼夜监听！
16日上午八点钟左右，罗青山被人从办公室那张行军床上叫醒，这些天他都没有会宿舍睡觉，而是直接在自己的办公室搭了一张床，一旦有情况，也便于下面的人可以及时通知到自己。
“什么情况？”冷水敷面，罗青山感觉脑子一下子清醒了不少，昨天一夜，他替一个队员值了半宿的夜班，凌晨三点钟才睡下。
“叶丽娜从香坊区小戎街的一间电话亭给达瓦杰卡佐夫打了一点电话，约他到一家叫圣约瑟的咖啡馆见面！”
“圣约瑟咖啡馆，是南岗区小河路上的那家吗？”
“队长真厉害，整个哈尔滨就只有一家圣约瑟咖啡馆，就在南岗区小河路！”蒙虎咧嘴一笑道。
“达瓦杰卡佐夫什么动静？”
“接到电话后，过了十分钟，我们的人看到他从苏俄总领事馆出来了，黑色的风大衣，上了一辆黄包车，还有一个黄色的公文包！”蒙虎道。
“派人跟踪了没有？”
“没有。不过有兄弟去圣约瑟蹲点儿了！”蒙虎解释道。
“叶琳娜呢？”
“打了电话后，就上了一辆开往南岗区的公共汽车，预计一刻钟左右会到达！”
“有关叶琳娜去银行取走家中所有存款的消息有没有透露给叶琳娜的丈夫布哈林？”
“布哈林昨天没有回家，巡逻队发现了他醉在附近的一条街道上。早上等他醒酒后才送了回去，他的佣人我们已经掌控了，他会在第一时间告诉哈林的！”蒙虎禀告道。
“很好，通知布哈林附近的派出所，一旦接到有人报警。马上出警，把布哈林和叶琳娜一起带回警局！”罗青山吩咐道。
“明白！”蒙虎立正敬礼道。
“关于武晴川的调查如何了？”根据分工，一组人调查达瓦杰卡佐夫以及相关人，而另外一组则对武晴川和他的当铺的相关人进行跟踪调查！
“队长，武晴川我们掌握的信息不是很多，除了他拥有波兰籍之外，在他来哈尔滨之前的信息一片空白！”调查组长董海川垂头丧气道。
“他从那里入境的呢？”
“我们掌握的信息，他是坐船从欧洲过来，在天津上岸，然后再来的哈尔滨？”董海川回答道。
“1931年5月13日！”
“百武晴吉是什么时候出任关东军驻哈尔滨特务机关的中佐付机关长的？”
“7月初。具体是哪一天，资料有些缺失，但根据我们抓获的日本情报机关的人员将，应该是在8号或者9号，池田大佐亲自在泰来楼给百武晴吉摆宴接风的，由于百武晴吉不喜欢热闹，特务机关内只有少佐以上的军官才有资格陪同！”董海川道。
“池田不是被我们抓住了，他就没有提供出一些有用的信息？”罗青山问道。
“池田说，他也记不太清楚了，百武晴吉虽然是傅机关长。但是背景很硬，有是电讯专家，很有能力，所以对苏俄有关电讯侦听和密码破译方面都是他来负责。还有，关于百武晴吉手中可能掌握了一份苏俄情报人员的名单，也是池田说出来的！”董海川道，“他也只是猜测，因为百武晴吉每个月都申请一大笔经费，当时他觉得可疑。就想卡着不给，但是却遭到了上面的训斥，之后就不敢卡百武的资金了！”
“没想到这个百武晴吉的权力还挺大的！”
“关东军哈尔滨特务机关，池田管的有关中国方面的情报包括预防赤色，而百武晴吉则主要针对苏俄方面，一个机关，实际上两个平行机构，各管各的，互不干涉！”董海川道，“不过百武晴吉虽然是副手，但时不时的喜欢越界，只要不太过分，池田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个池田真是没卵蛋的家伙！”
“百武晴吉背后有一个大家族，据说人家好几个哥哥都是将军，池田混到大佐的位置，绝对不是善茬，可朝中没人莫做官，这在那里哦都是行得通的！”
“这个池田有没有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罗青山皱眉道。
“有，又一次，他不甘心就这么被百武晴吉一个下属给压制着，他就派人跟踪了百武情结，发现了百武晴吉化妆成中国人的装束在一家不起眼的茶馆跟一个十七八岁的中国人见面！”董海川道。
“十七八岁的中国人，男的还是女的？”
“跟踪的人不敢靠的太近，看不清楚，但是清楚的记得那个中国人的装束，束腰，绑裤管，灰白色的麻布裤子，青灰色的绵袄，一顶狗皮帽子”
“就这些吗？”
“就只有这些，之后池田想过，如果被百武晴吉发现，弄不好他没抓到对方的把柄，自己到落得一个黯然的下场，因此就停止了跟踪！”
“就只有这一次吗？”
“前后总共有四五次吧，池田他自己也记不清楚了，只有这一次又发现，其余的都没有任何发现！”
“跟武晴川接触的十**岁的年轻人，有没有？”
“我们根据池田的口供。再对武晴川身边的人进行比对，发现有一个人十分符合池田提供的线索！”
“当铺的学徒小柜子！”罗青山眼睛一亮！
“对，跟踪百武晴吉的那个人已经在一次行动中死了，所以我们也没有办法认人。而且时令不同，也不能从衣服和鞋帽特征间接的确定身份，但是从池田描述的那个人的轮廓和高矮比对，小柜子似乎并不太符合！”
“是胖瘦不符合，还是高矮不符合？”
“胖瘦看不出来。那时候是冬天，绵袄一穿，谁知道你是胖瘦，个头上，小柜子至少要比池田描述的搞出四五公分！”董海川道。
“十**岁的小伙子，正是长个头的时候，这快一年过去了，窜上四五公分也很正常！”罗青山自言自语道。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队长。一定是小柜子，是他！”董海川激动的肯定道。
“小柜子的来历你们查了吗？”罗青山问道。
“查了，十二岁的时候随父母逃荒来的东北，父母死后，他就被盛合当的王掌柜收养，跟着学习打理当铺，一直到武晴川买下盛合当，王掌柜和小柜子跟着一起留了下来！”
“身份没有什么可疑的呀，十二岁就来哈尔滨了，按照现在他的年龄。六七年了，他是怎么被王掌柜收养的，还有，小柜子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罗青山皱眉道。
“那一年王掌柜外出收东西。风雪堵路，栖息在一个破旧的山神庙，在山神庙中发现了小柜子，这孩子又冷又饿，正好王掌柜膝下无子，不忍心看着他冻死。就伸手救了他，并收在了身边，取名小柜子！”董海川道，“至于他大名叫什么，除了王掌柜和他自己之外，恐怕外人就不知道了。”
“这个故事倒也挺离奇的，这个王掌柜就没有对外人讲过小柜子的来历吗？”
“讲倒是讲过，无非是父母双亡，在破庙中相遇，心生怜悯，就把他带在身边，算是收养的螟蛉义子，日后也有一个人给他养老送终。”董海川，“谁也没有亲眼见到这个过程，小柜子也不太爱说话，生性木讷，大家久而久之也就失去了好奇心。”
“那就多关注一下这个小柜子，如果他就是百武晴吉见的那个人，而百武晴吉是武晴川的话，也就不难解释了。”罗青山吩咐道。
“是，队长！”
“还有什么发现？”罗青山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问道。
“目前还没有。”
“那好，去做事吧，老董，吃早饭没有，一起吃？”一阵“咕咕”声传来，罗青山这才想起自己早上起来还没有吃早饭呢。
“哦，不，队长，我吃过了。”董海川讪讪一笑。
等到罗青山吃过早饭，已经是上午九点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