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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既然有旧缘，那干嘛不利用一下呢？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得到老dec的人支持呢，对不对？所以贾鸿渐就把目标首先对准了这康柏公司。不过问题在于，他贾鸿渐是中国人，而且接触到了电脑的初期对电脑并不太熟，等到他后来熟了，这康柏早就被惠普给吞掉了！所以他自己真不熟这个康柏公司！另外一方面，能够通过市面上搜集到的康柏资料那也很有限，毕竟现在的搜索引擎跟后世的不一样，不可能说网上有那么多资源啊！所以与其问别人，不如问眼前这个“江湖”好了！眼前这个老头儿，那基本上就是pc行业祖师爷辈分的人物，他一辈子经历了下来，那什么企业没打交道过？所以康柏的状况问这老头儿可能就是眼前最合适的了！
不过呢，这老头儿喝着浓咖啡介绍出来的康柏公司。怎么感觉好像一点好话都没有呢？“康柏怎么臭商人了？”贾鸿渐好奇的问道，接着只听老头儿不屑的回答道，“那康柏公司烂的一塌糊涂，以为做市场就是一切，以为会营销就是牛，其实一点底蕴都没有，就会忽悠人……唔，我不是讽刺你啊，鸿渐，他们不如你。你起码还知道尊重技术。可是他们根本就不尊重技术，你知道么，那惠普公司平均一年的科技研发投入只有利润的3％都不到！而我们以前dec都有15％以上！这康柏简直就是德克萨斯的土包子，就知道忽悠人。根本不懂技术！”
到了此时。在旁边做甜甜圈伺候这爷俩的老太太突然插嘴吐槽了——“哼。那某人的dec怎么被康柏收购了？根据这个事情来看，明显是臭商人更成功啊……”
噗！当时听到了这神吐槽贾鸿渐都要乐了有没有！他看了一下老头儿，只见着老头儿脸上一阵尴尬。接着冷哼了一声，“哼，世道炎凉，人心不古，现在的市场啊，都让他们弄坏了……再说了，dec如果不是他们弹劾我，会弄到卖给康柏的地步？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说起来我就生气！”
老头儿果然是跟老太太过了一辈子了，这被老太太收拾的服服帖帖之余，他也有很完善的自我保护的机制嘛，这三两句话就把自己的面子给找回来了。的确，老头儿作为dec的掌门人，在最关键的时候，被公司的董事会里的人政变给赶下了台，变成了只有股份但是没有话事权和管理权的看客，然后那帮子造反派们，没两年就把公司卖了套现了，完全不给老头儿一个继续抢救dec的机会，所以要说康柏战胜了dec或者康柏战胜了老头儿，那也不合适，只能说康柏和dec里面的猪队友们，一起把奥尔森老头儿的心血给卖了。
不过玩笑归玩笑，老头儿话里话外的内容却是让贾鸿渐觉得包含着重要信息——“老头儿，你刚才说康柏一年只有3％的研发投入，而dec有15％？那么他们并购了dec，主要是想着消化dec的技术？说不定人家康柏以后能改变自己的做法呢？”
这话算是套话，也算是贾鸿渐真心实意问的。因为他的华夏高科最开始也没啥科技含量，纯粹就靠忽悠！这事儿他绝对承认，但是在有了钱之后，在有了倪广南等人之后，他不是也一点点的把华夏高科往重视技术的道路上引么？后来就是他这个“市场经理”敏锐的发现了什么东西适合未来的市场，然后规划好了道路，让技术大能们去研究，接着他在利用他的推广能力，忽悠的大家都买啊！这康柏会不会也是这种想法？
“康柏？你别开玩笑了！孩子，你真以为全天下人都跟你一样明智？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允许你进入你不是傻乎乎的只依靠忽悠！你起码知道忽悠的基础是技术！而康柏的那帮孙子，就是只会忽悠不说，还以为自己的忽悠就是世界上最牛逼的技术，还沾沾自喜的看不上技术！你明白么？”老头儿此时那真是脏字儿都用上了！不过贾鸿渐倒是以外的得到了一个夸奖，嚯？他怎么脚着自己这样是应该的呢？按照道理来说，这技工贸里面的技术和贸易，也就是技术和忽悠两方面，是相辅相成的，就跟华山派的剑气二宗一样，是要合起来的！
剑术就像是市场派，就是忽悠派，能够速成，能够在内力不够的情况下扩大胜率！能够在产品没有特sè的情况下，忽悠出来销量，这就不跟剑宗一样么？而气宗那就是技术派，讲究内功，也就是讲究研发。就单纯实力来说，同时起步的研发派和忽悠派比起来，研发派当然不如忽悠派的多快好省了！短时间内肯定不如人家成绩大，但是未来这种研发派才是底子啊！毕竟纯忽悠你可以忽悠，别人也可以忽悠！有了内功也就是技术的积累，这忽悠才能更给力啊！所以气宗和剑宗两边斗，说谁才是根本这其实就是蛋疼！斗到最后就是两败俱伤嘛！谁都重要，一个是左腿一个是右腿。左腿和右腿谁重要？没了哪一条腿走路都不快不是？
难道他贾鸿渐认为人人都应该看的清楚的东西，还有人看不清楚，或者说看清楚了还装没看清楚？此时老头儿那又絮絮叨叨的骂康柏道，“你都不知道，我好几个老属下去了康柏之后，都跟我说他们跟康柏的人尿不到一壶里。康柏的人那就是唯市场导向，市场要什么他们就临时弄什么，丝毫没有对未来的规划，丝毫不知道提前预研！这样的屁公司，未来市场要是需要大便做的电脑。他们肯定也会不嫌恶心的亲手用大便做出来。然后卖给消费者，接着用着带大便的手指去数钱！所以我的那些个老属下，一个个的都抱怨混不下去，准备合同到期了之后直接跳槽！”
嚯？听这意思。康柏这公司就属于是那种看得懂但是装不懂得？也就是被市场业绩给眯了眼。觉得只营销的话。投入少产出多？所以相对于长时间没产出的研发，不如把钱砸在营销方面，反而可以创造更多的利润？看起来这康柏公司显然就是以赚钱为己任。而不是以做出来点大事情、创造个百年老店之类的目标在开公司啊！
想到了这里，贾鸿渐心里大概有一个方向了，知道自己到了康柏之后，大概应该往哪个方向说了，于是此时他再本子上记录了一下之后，就正儿八经的打断了老头儿的吐槽，“老头儿，你跟我说说这康柏公司的历史？”要说服人家康柏，怎么都要了解人家康柏的历史，对？就像是诸葛亮去江东，如果都不知道人家江东老孙家是怎么来的，不知道江东的历史咋样，不知道权力分布咋样，这是去闹那样啊？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啊！
“康柏？历史？噗……他们那帮龟孙哪儿有这东西啊！哈哈哈哈，太可乐了……”老头儿当时差点把咖啡给喷出来。看到了此时，贾鸿渐真有点想对老头儿说——差不多得了啊，严肃点，这都开始谈正事儿了呢，你咋还没完没了的冷嘲热讽呢？大概老头儿也感觉到了贾鸿渐的不满，此时只听着他冷哼了一下后撇着嘴说道，“这康柏公司到现在也就是十几年而已，他们有个屁的历史啊？除了小毛头戴尔以外，现在市面上的公司那个不比他们有历史？全美国的电脑企业加到一起，就他们康柏和戴尔没资格说自己有历史！”这边吐槽了几句之后，老头儿就开始正经一些的跟贾鸿渐讲起了这康柏公司。
原来，这臭商人康柏，那是82年才建立的一个小公司，而且还是德州仪器的三个高级营销人员跑出来自己投资建立的——猜猜投资金额多少钱？都没上万！没上万美元啊！三个高级工程师，一人投资了1000美元，总共三千美元，这居然0就开始开公司了！不过呢，7080年代的时候，那pc行业是真简单，真心只有几千美元就能开公司的。而这康柏公司做的第一单生意是啥呢？也就是i现在要推广的东东有点像——他们提供关键的芯片啊啥的，然后给全部的设计资料，任何中小型公司都可以买过来以后，自己采购别的零件进行组装，然后销售出去赚点差价！
这就有点像是后世山寨机爆发的时候套解决方案做好了，主板啥的也都做好了，基本上山寨机厂商买过来之后组装一下，弄个个xing点的壳子，想一套宣传词就可以开卖了！他们当时这么一套组装人家i掉了5万台！于是一下子就牛了起来了！但是这康柏呢，所有的jing力都用在了营销和成本控制上！为了能够扩大利润，他们还把公司员工裁剪了14％然后压缩各部门的经费，把运营成本降低的一塌糊涂，然后就靠着忽悠卖出去尽量多的产品来赚钱！
就这样，康柏84年营运收入1亿美元，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