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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的话出口就后悔了，然后他连忙四处拱手，请求两位姑奶奶的原谅。
收徒收到夏这个份上，也算是前无古人了。
等夏快要跪在地上的时候，墨瑶和子衿才原谅了口不择言的夏。
夏一边给墨瑶揉肩膀一边讪笑着问：“瑶瑶来这里有什么事啊，需不需要我帮忙？”
“哎呀，只顾着看热闹了，差点把正事忘了。”墨瑶一拍自己的额头，从彩霞衣的袖子里掏出一个人头扔到地上，对病床上的子衿说道：“你肚子里面的婴灵我也收了，那个花花公子的人头却是要给你送到的。”
子衿看着地上的人头，眼睛里面的神采异常复杂，最终全都化为了一声长叹。
“好啊，的确是好苗子。”夏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不禁暗自点头。
“子衿，你现在拜我为师，就是我长生道第五代长生子的候选人了，要是这法术你练不出效果，那么我会洗去你关于这件事的记忆，你好自为之。”夏把话说完，就弹出了一块红光凝成的符箓，这符箓飞向了子衿的眉心，瞬间便没入其中，随后夏又说道：“你在修道方面如果有问题的话可以来问我，一个月后你要发不出玄阳朱雀火的光焰的话，那么就算你失败落选。”
说完话，夏转身就准备离开这里。
“哎哎，你的长生笔还没给她呢！”墨瑶一把抓住夏的领口，把她拖了回来，然后一伸手：“长生笔拿来。”
“她福缘不厚，这宝物还不能给她。”夏挣脱了墨瑶的那真正的魔掌，然后整了整衣冠说道。
“少来这一套，明明就是舍不得！”墨瑶撅着嘴说道。
“不是舍不得，是不到时候。”夏解释道：“等她正式成为了第五代长生子的时候，我自然会把长生笔传给她，现在她的福缘还镇不住长生笔这件先天灵宝，我给她的话只是给她添祸。”
“刚刚不是讲福缘的吗，现在怎么又变成等她成为长生子之后才给了？”墨瑶瞥了夏一眼，很反感他这种偷换概念的手段。
夏微微一笑：“能成为长生子难道就不是福缘？她要连这福缘都没有，那又如何能继承并镇压历代长生子的信物——长生笔？”
一个星期之后，子衿终于出院了，她的孩子也被墨瑶以极其残忍的手段抽走了灵魂，然后堕掉了。
“咋咋咋……真是残忍呐，这么小的一条小生命，就这么死在了你的手里了！”夏听说了这个消息，笑着对身边的修罗女说道：“真是罪孽滔天，恶果无边，你也不怕有报应？”
“反正到了这种情况，那个小孩也留不下来，还不如让我抽了婴灵呢。”墨瑶咂咂嘴，手中玩弄着一团晶莹的蓝光，这蓝光一出来就变成了一个小婴儿的样子，爬呀爬地爬上了墨瑶的肩膀上。
“呵呵……好痒啊。”墨瑶笑着把光团从肩膀上拍下来，显得很是开心。
“你没把这个倒霉孩子给炼了？”夏看着这一团婴灵，奇怪地问：“瑶瑶，你应该知道这种在强烈的怨念中孕育的婴灵是相当好用的东西啊，用处也很多，几乎好一点的法宝都需要用它作主料的，就算你不需要法宝，那也可以炼化吸收掉它啊。”
墨瑶“啪”地拍了一下夏的脑袋，然后指着夏的鼻子就骂：“我呸！你还说我残忍，我看最残忍的就是你！这么小的孩子你都要杀魂炼魄，你还有没有点人性！”
夏抱着脑袋讷讷地说：“我错了我错了，瑶瑶别生气，我下回改。”
墨瑶抱着双臂，斜眼看着貌似很老实的夏，然后没好气地说：“算了算了，我再原谅你这一回。”
“多谢天魔主大恩大德。”夏向墨瑶拱手，深深地鞠了一躬。
“师尊，天魔主，子衿来了。”一声极为平淡的声音传来，子衿在通过夏的指示，来到看不到的结界之外喊道。
“进来吧。”夏一挥手，打开了结界的一角，把子衿放了进来，然后问道：“子衿，你出院了，身体情况可还好么？”
“多谢师尊挂怀，子衿已无大碍。”子衿低声回答。
“甚好，那么你的道术修炼如何了？”夏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
“目前尚无进展。”子衿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明显低了下去，显得很是无奈。
“这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你还有三周的时间，好自为之就是。”夏漫不经心地说道：“道术修炼正是逆天反道，夺天地之精华为己用，此正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万万不可松懈了，否则你便争不过天命，更难以长生。”
“多谢师尊指点。”子衿微微点头说道。
夏十分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把手从道袍的袖子里抽出来，抓住了子衿的手腕脉门，把完脉后说道：“你怨气入体，阻塞筋脉，炼法多有不便，我今天便助你驱除怨气，若是你三周之后炼法无果，我这也算是慈悲一回。”
说完话，夏的手指间射出了汹涌如海浪一般的红光怒涛，把子衿包裹进去，灼烧着她的身体，也炼去了她的怨气。
“呀啊啊啊……”真火炼体的滋味毕竟不好受，子衿虽然心智明显高于常人，但还是禁受不住朱雀火的灼烧，发出了极为凄厉的惨叫声。
“吱～”那团一直在墨瑶肩膀上趴着的婴灵忽然冲了过来，通过神魂之间那一点微妙的联系，它知道这个惨叫的女人就是自己的母亲。
“放肆！”正在施法的夏猛然转头，发出了一声如雷霆轰鸣般宏大的声音，他此时火光缭绕的双眼之中再也没有半点人类的感情存在，空空洞洞，一片漠然，任何事物在他的眼睛之中反应出来，都只是祭品刍狗一般的存在。
这就是夏的太上忘情的本性，也是历代长生子的共同拥有的长生不朽的本性。
天若有情天亦老，忘情便是长生道。
那高高在上的苍天也会因为感情而变老，何况是人呢，只有遗忘了一切的情感，抛弃了所有的人性，才能够长生啊！
“师尊住手！”被火焰包围的子衿也知道那就是自己的孩子，立刻冲出了红色光焰，把婴灵紧紧地搂在怀里，生怕它受到半点伤害。
夏见到这种情况，也停止了炼化怨气的过程，漠然地看着这一幅母子亲爱图，等子衿站起来之后，夏淡淡地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去吧。”
“嗯？夏，子衿身上的怨气还没驱除干净呢，你怎么停手了？”墨瑶疑惑地问道。
夏一挥袖袍，漫天的火焰如同倦鸟归巢一般没入了夏的身体里，然后他开口言道：“子衿只有一次机会，她中途放弃，我亦无法。”
“夏，你又搞这一套，真是不爽利。”墨瑶拍了拍夏的脑袋，显得很不开心。
“天机如此，我亦无法，这都是先前就注定了的。”夏摇了摇头，随后又整了整被墨瑶拍乱的头发，一挥手打开了结界，让子衿出去了。
“长生子，想不到你藏的这么深，我看就是天上真仙也没有你无情了。”墨瑶看着夏空洞漠然的眼睛，貌似很轻松地开口言道。
“不是这么一说。”夏闭上了眼睛，随即又睁开，眼中又恢复了平常如水如丝一般的缠绵和多情，然后他笑着说道：“现在的我已经是半步飞升，早已经超脱了有情无情的拘束，所作所为都是自我而已，哪里有有情无情一说？”
“物极必反？大爱无爱，大仁不仁？”墨瑶想了想，试探着说道：“难不成你已经超脱了情感的拘束，达到了无情和有情并存，两者可以随意转化的‘天乐’的程度？”
“何为天乐？齑万物而不为戾，泽万世而不为仁！”夏的声音振聋发聩：“碎毁万物不算为暴戾，恩泽千秋万代也不算仁爱！这就是天乐，这就是道的神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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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东与北
更新时间：2010…8…24 16：45：22 字数：5019
又是一个周六，夏和墨瑶都是在这天放假的。
中午，夏吃完了午饭，正在人烟稀少的校园里面散步遛食，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女孩子的呼唤声，夏听到这声音之后转头一看，一个女孩子提着两个塑料袋，站在了他的背后，这个女子身高大约一米七左右，在大冬天还穿着一条纯白色的纱裙，及腰的黑色头发胡乱地披在脑后，雪白的皮肤仿佛是无暇的白玉雕成，配合她那精致的五官，让人一看就很难忘却。
“瑶瑶，是你啊。”夏走上前去，指着其中一个塑料袋说道：“给我拿个水果吃。”
墨瑶也不废话，把塑料袋向前一递：“自己拿。”
夏打开塑料袋，意外地发现这个塑料袋里面竟然有不少反季节水果，什么荔枝、龙眼、小西瓜、猕猴桃等等等等，乱七八糟的一大堆，夏最后在里面还神奇地找到了好几个新鲜的未剥莲子，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