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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认知中,所有这类的暴力机构,有一条规则是相似的。因为个体的智慧无法在短时间内确定,但是战斗力却能够第一时间派上用场。所以暴力强大者将优先获得地位,这是最直接的测试,也是经年累月产生的习俗。
这次进攻节点是我和富江加入安全局后的第一次任务。我们不是指挥官,要融入这个临时的群体,就必须展现非同凡响的战斗能力。这么做不仅是妥协,也是jing告。
jing告那些心怀叵测者,我们并非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俄罗斯佬的身体重重摔在地上,抱着被富江踢断的那只腿闷声哼哼,就像将所有的痛楚都吞回肚子里一样。他也许并非没有继续战斗能力,也许只是一时大意才被迅速解决,但正如富江所说,游戏结束了。围观的众人再次起哄,吹着口哨,调侃想出风头却没成功的俄罗斯佬。
“软蛋,这么轻易就被解决了吗?”
“爬起来啊,别给男人丢脸。”
“只是断一条腿而已,你还有两条呢。”
“cāo,别站在那里说风凉话,快给我治疗,我都要痛死了。”俄罗斯佬朝幸灾乐祸的家伙们大叫。
这并不你死我活的战斗,就算双方都没有出尽全力,一个经验丰富的魔纹使者被新人踢断腿,也已经能够证明多事情。
富江在俄罗斯佬身前蹲下。
“感觉如何?”
“还不赖。”俄罗斯佬的紧要牙关,痛苦让他的笑脸有些扭曲,但是在他身上找不到任何失落、愤怒和羞耻,“你可以在用力一些。”
蹲在他面前津津有味地欣赏他的狼狈,之后富江向他伸出手,表示和解。
“你应该感谢我没有踢暴你的卵蛋。”
俄罗斯佬发出嘿嘿的笑声,拍了一下富江的手掌。
“有队伍了吗?别跟我说是比利,那家伙是独行侠。我的队伍欢迎你这样的人。”
“我的男友已经是三级魔纹使者了,也许他会成立一个队伍。”富江说。
“我觉得有经验的男人比较好。”俄罗斯佬的语气仍旧暧昧,似乎这种说话方式已经成了他的习惯,“我这边随时欢迎你,记住我的名字——芭蕾熊。”
“芭蕾熊?”富江脸上浮现怪异的神sè,不由得扑哧一声笑起来,“和你很相衬。”
“大家都这么说。”芭蕾熊一点也不羞恼,反而自得其乐,紧接着又朝看热闹的家伙们大吼:“喂,别磨磨蹭蹭的,我的腿断了!谁来帮我治疗一下。桃乐丝?”
楼上有一个女人接话了,似乎就是那个“桃乐丝”。
“我,我不想下去你上来行吗?”声音有些怯懦,给人感觉就像是个有自闭倾向的小女孩。
我有些好奇,虽然声音并不总能代表xing格,但是在第一线的战场听到这种声音还是第一次。我总以为这些安全局的战士们都是如ai和比利那样,声音铿锵有力,意志坚定,充满杀伐果决的jing神,并且安全局也有志将其成员培养成这种能言善战的类型。不过现在看来,似乎并非是那么一回事,和训练有素的番狗部队比较起来,安全局这边对成员的个xing管制反而比较松散,与其说是军事作战部门,不如说是谍报作战部门。
“听到了吗?芭蕾熊,这就是失败的惩罚,快点爬上来吧。”有人叫道。
“你们这群狗屎!”芭蕾熊狠狠骂道,“给我下来!桃乐丝。”
“我,我不要啦我才不下去呢。别吓唬我,臭狗熊。”
听到她这么说,周围的人又发出一阵哄笑。
速掠。
我返回富江的身边,抬头寻找桃乐丝的位置,周围的喧闹却如同被掐住喉咙一般停止了。沉默的低气压持续了不到三秒钟,一阵杂乱的sāo动立刻如水波般扩散开来。
“这是超能力?”
“三级魔纹使者?”
“c级?”
“那是个男孩吧?”
“我想是的。”
那些人交头接耳,然后有人问我:“喂,男孩,你多大了?”
“十七岁。”
议论声再次放大。
“你和那位女士是情侣吧?你们叫什么名字。”
“是的,我是乌鸦。”我搀扶起芭蕾熊,一边应付他的感谢,一边向其他人解释:“我的女友,你们可以叫她bt。”
“你们是新人,还没有队伍吧?”
“是的。”
关于我的询问到这里就结束了,他们似乎得出了一些结论。
我朝楼上问,桃乐丝是哪位?一个只有十岁的女孩招了招手,她的手里举着一个熊布偶。这一下我真的吃了一惊,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一位小女孩。
我牵起富江的手,让芭蕾熊扶着我的肩膀,他身高体壮,我的头部才刚刚企及他的肩膀。
再一次使用超能力速掠,眨眼间来到桃乐丝身后。我叫了她的名字,在这一层走廊上的人齐齐转过头来,脸上挂着不自然的神情。和他们似乎有些迷惘的状态不同,桃乐丝几乎是我抵达她身后的同一时间就将头转了过来。
她似乎能够看到不,或许是感觉到了我的移动。
在这里,她是唯一一个没有对我的速掠超能感到吃惊的人。和之前从她的声音得到的印象截然不同,她的动作的确给人一种畏缩的感觉,然而眼睛却很明亮,直视着我,认真、严肃而且坚定,这种眼神在我的记忆中十分鲜活,因为在学校的学生会里有不少这样的学生——du li,认真,能干,负责,早熟,他们并非大人,但也并非孩子,介于两者之间,如同患上了强迫症,无时无刻都想把自己的童年尽可能压缩,他们无法享受和原谅孩子式的幼稚。
是的,和我这种仅仅为了便利才加入学生会,以应付式的态度行使自己权利的家伙不同,这种人,也许比我更接近“优等生”这个词汇。
122 厄夜()
没想到竟然会在这种危险的地方碰到比自己更小的孩子,我心中吃惊,就算这个女孩就站在面前,也不由得去猜想,也许只是外表上稚嫩,真正的年龄已经成年了吧。于是我下意识启用魔纹的情报鉴定功能,结果却被对方提前制止了。
“请,请不要随便偷窥别人很,很不礼貌呀。”桃乐丝说。
被她这么一说我立刻满腔羞愧,耳根灼热得说不出话来。我也知道这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然而以前使用这个能力的时候,没有人来制止我,即便是在安全局的基地里,也悄悄使用了几次。
虽然比利隐约提醒过大家十分注重自己的私隐,可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yu,仍旧寻找各种理由无视了,以为没人能够看出来。
面前的女孩却一针见血地指出这一点,立刻让我觉得自己的龌龊被曝光在光天化ri之下。我一向小心翼翼,甚少会面临这样的局面,因此不自在的感觉就特别严重。
我偷偷扫了一眼围在我身边的人,他们并非敌人,而是即将一起作战的同伴,现在都将目光投在我的身上,更令我感到压力沉重。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些视线中似乎深藏着某种异样的情绪。
我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富江,生怕她也用同样的目光看我。让我安心的是,她主动握紧了我的手,眼光坦荡,用无言的声音支持着我。
“对,对不起。”我感到喉咙干涸,好不容易才对桃乐丝说出这句话。
“嗯,下次不要做这种事情了,我们不是敌人呀。”桃乐丝说着,走到芭蕾熊的跟前蹲下,将手覆盖在他的断腿上。
就像是将弯折的金属条扳回原状般,那只变形的小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如初,不到三十秒,桃乐丝抽回手时,芭蕾熊已经完全没事了。
他放开压在我肩头的臂膀,轻快地在原地活动,就像没有受到伤害一样。
“这是超能力吧?桃乐丝。”富江说。
“是,是的我可以修复一定时间内的伤口。”
富江似乎确定了某种信息,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桃乐丝坦荡地和她对视着,两人再没有更深入的交谈。
“我们很累了,请问有休息的地方吗?”富江朝周围的人问道。
这个时候有人分开走廊上的人群,是个戴眼镜,显得斯文的亚洲男xing,相貌平凡,但是从姿势、神态和笔挺的正装都透露出一丝不苟的个xing。和印象中从事行政助理工作的上班族一模一样,任谁都会在第一眼就猜测,他是个管事的副手。
果然,他用平静刻板的声调让诸人解散,并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