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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君母后希望我开心,所以将我送到佛境,送到集福宫,所为不过是想让我得一个清净,躲去是非;只有他,他告诉我,不需遵循这些,开心就好。
明明是若被师父听到就要被训斥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我的心里竟翻腾的都是感动。
眼睛一阵酸涩,竟要流下泪来。
我捂了脸,拼命想让自己镇静一些。定然是他太会洗脑,所以我才这么轻易地被感动了。所以,有那么多小仙子喜欢他,也不全是因为他的长相吧。
“阿言?”沉默太久,忆韶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带了点儿试探。
我移开双手,看见他望向我的目光带着点小心翼翼。
“若是师父听到这话,定然要责骂你的。”不知如何回答,便口不择言起来。
听到这话,忆韶却是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样子,很像一个活泼开朗的小小少年。他抬手在我头上按了一下:“所以我不跟师父说啊。”
我摸了摸隐隐作痛的脑袋,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敢跟师父说这些吧?”
“对啊对啊,我不敢,难道阿言还要跑到师父跟前去告我的状么?”忆韶促狭地望向我,甚是意味深长,“哦心胸宽广哦”
我一阵胸闷,方知什么叫做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什么叫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一时间,我悔恨万分。
“哈哈哈,阿言啊”忆韶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简直快要满地翻滚,“你啊”
我听着满殿的“哈哈哈哈”声,简直后悔得想要给自己两巴掌。
你是公主殿下,所以要端庄,要矜持,千万不能发火,万一房子塌了,名声又要坏上三分儿了
我只觉得脸上的笑快要僵掉了,活动着手指寻思着要不要一巴掌把这个欠扁的忆韶给拍晕了算了,又担心控制不住力道儿给拍傻了怎么办
唉,这人生啊,委实艰难
正当我快要忍不下去的时候,忆韶终于是停住了笑,我刚磨了磨牙,正要上去踩他两脚,他的爪子已伸了过来,在我的头上按了一下:“你呀”顿了一顿,甚是感慨:“阿言,你啊,就是束缚太多,太容易被拿捏。”
我的白眼差点儿翻到其他五界去,我若是没有什么束缚,早就不知道被丢到灭魂河里多少次了,保证魂飞魄散,半点儿束缚都没有。
打闹归打闹,玩笑归玩笑,离开集福宫几日,倒是有些挂心了起来。
忆韶陪我回集福宫的时候,慨叹道:“阿言回天界几千年倒是未曾想过回佛境一趟。果然呐,心有牵挂比师父重要多了。啧啧。”
我听着这话酸不拉唧的,便又想起他之前在殿内跟我说的,他父母要他找到媳妇之前不许回家,可怜兮兮的,心里头顿时一阵怜惜,看着他只觉得疼爱了不少,也就没忍心出言相怼。
忆韶转脸看着我许久,见我不曾有回应,又也许是我看他的目光太过疼爱,提示他想起了什么,立马眨巴了眼睛瞅着我,又是一副无辜的受害人表情。
见此,我一口气卡在嗓子眼儿里,出不来咽不下,差点儿被憋死。
忆韶却是忍不住又大笑起来,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嘴角含笑,抬起脚来,用力放下,就很惬意地欣赏到了天界男神忆韶抱脚乱跳的美景。
“哎呀,果不其然呢”
“啊忆韶仙君心疼心疼”
“看来传言不虚呢”
身边不知何时三三两两传来轻声耳语,我抬眸望去,并无什么人影,却意外地发现九重天上今日的云彩都集聚在了我的周围,密密匝匝,遮得周遭宫殿都快要看不见。
只是我这一瞥,效果堪比一阵狂风,那原本密布在我周围的云彩,都被刮飞了至少两丈。
此情此景,甚是熟悉。
比如父君母后刚刚宣布福临公主从佛界归来,初次出现在大殿上的时候。一个接风宴上,一眼望去,满座不见人影,皆是云彩。
我的心里头微微一滞,呼吸都有些困难。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穿着,不过是寻常在集福宫时的打扮,一袭红衣,并没有半点儿露出身份的装扮,怎么会
“呵,天界何时多了这么多老鼠。”忆韶扫了一眼周围,薄唇微微勾起,刹那间我便听到那一片片云彩后的抽气声,话音落下后,又多了一声抽气声,还听到接二连三的“啊”、“哎呦”声,再紧接着,隔着层层叠叠的云彩,我瞧着好似有许多个人影纷纷跌下云头。
原本我心情有些抑郁,见到这番情景却是再忍不住,笑得直不起腰来。
忆韶眉头微皱,也不再看别处,我只觉得脚下的云突然加了速度,一阵风似的飘向了集福宫。
到了集福宫,我心中的疑云更多。
若是只是在路上某一处遇见了一叠云彩,倒也无需多想。只是,我隐隐觉得,这一路归来,虽然速度极快,但好似走到哪里,都好像暗中有许多双眼睛盯着我看。再者,神仙们身上的灵气仙气,虽然可以刻意收敛隐藏,可因了我这倒霉的体质,总能很轻易地察觉。
集福宫的门口,虽不像路上一般,云彩甚多;可平日里见到忆韶总要夹道欢迎的弟子们,今儿个却分外羞涩内敛,一副很是乖巧模样,皆能按捺住心中的激动与喜悦,只是躲躲藏藏地离得不远不近,往这边试探着张望。
特别是我一望过去,那些小神仙们,立即便将目光移向别处,争取不跟我对视。
我伸手捅了捅忆韶:“我们集福宫的小弟子们都这么羞涩了?他们”
“呵,”忆韶生生截了我的话头儿,一脸冰霜道,“丢到其他五界历练历练恐怕就不羞涩了。”
“”我很是无言。
“不过”忆韶突然朝我嫣然一笑,我霎时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许是阿言你今日太美了,他们都不敢直视。”
“”这听着似乎是夸我的?
“或者许是阿言太过貌美,定然追求者甚多,私下觊觎阿言美色,被旁的大神们知道了,决斗挖眼了怎么办。”忆韶笑意盈盈地看向我,眸中是掩饰不住的促狭。
我默默翻了个白眼,笑眯眯地看向他,从牙缝里挤出话来:“那也要先挖了你的眼。”
“那阿言怎么舍得。”他仍是这般笑着,眼睛却并不看我,只是冷冷地瞥向周围围观的小师弟小师妹们,纵是经常沐浴在忆韶的冷面目光中,此刻大家却好似纷纷不能抵挡,皆是各路窜走,不再围观。
我私心觉得忆韶这招儿极妙,不费一兵一卒,一切尽在不言中,一个眼神儿诸事都搞定,委实跟我大哥审问别人的时候有异曲同工之妙。
待我去集福宫拜见师父时,师父倒是与往日没什么区别,只是对我道:“阿言,众生皆苦,诸事不可抱怨。”
我歪着脑袋想了一番,装作大悟的模样,恭谨答道:“谨遵师父教诲。”
师父淡淡地瞥了我一眼,也不再说什么,便让我退下了。
只是殿内气氛多少还是有些不同。虽然有师父在,师兄弟们皆屏息凝神,无甚造次的地方,可我分明觉出了有了些什么不同。
至于是什么不同嘛我正寻思着,云鹤突然从我身后冒了出来,诺诺地叫了一声:“千言师姐!”
我转脸看过去,云鹤却像是受了一惊,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结果这一步退得太过突然,反倒脚下一颠,便倒在了地上。
我哭笑不得。
上前将他扶起来,替他揉了揉腿道:“疼吗?”
云鹤却像是有些傻了,只是怔怔地看着我,一张白面馒头似的小脸困惑地皱成一团,成了一个褶子分明的包子。
我“噗嗤”笑出了声,忍不住伸手在他鼻尖儿上刮了一下,嗔怪道:“想什么呢?莫不是摔傻了?”
“才没有!”云鹤不满地拂去我的手,认真道,“区区一跤,怎么可能摔傻?”
我辛苦了半天才忍住笑:“师弟说的是。”
“千言师姐”半晌,云鹤终究好像是忍不住了,鼓足勇气道,“你是福临殿下吗?”
这问题问的太过突兀,轮到我重心不稳,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到旁边去,好在云鹤还很是眼疾手快地在我身边扶我了一把,这才勉强站住。
“为什么这么问呢?”云鹤虽然平日里精灵古怪,但毕竟年纪小,心思单纯,从他嘴里应是很容易就能套出话来。
云鹤撇了撇嘴巴,很是不屑地看向我:“千言师姐,你身为我们集福宫的弟子,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