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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茵戒备的看着华曦,一时间有些怔仲。“你到底想干什么?”
华曦扬眉反问,“应该问你想干什么吧?”
再猛的虎,在经历剪爪,扫尾,猛扑之后,也只能是俯首认栽。“我只是想查清楚事情,让我童年的阴影不要再缠着我。”井茵似是怕华曦不信,又补充了一句,“仅此而已。”
原本以为华曦会冷冰冰的说一句她不信,谁知从华曦嘴里说出来的竟然是一句风轻云淡的“与我们有关吗?”
井茵语塞,略微有些求助似得看向颜霏,“颜霏……”
“哎呀你别找我你别找我。”颜霏伸出手挡住脸,很不好意思的往华曦身后钻。这一幕似曾相识,曾经祺祺姐也有过和华曦的对峙。只是那个时候祺祺姐的气场与华曦旗鼓相当,而井茵站在华曦面前,明显就是一个1级新手玩家被几百级的大神吊打完虐的节奏。虽然自己当时偏向的是祺祺姐,但是这一次,颜霏决定理智的抱紧华曦的大腿。
“我明白了。”井茵黯然点头,转身后她的背影看上去竟然有些落寞,“我现在就走。”
“诶诶你不用走啊。”颜霏的歉意狂涌,正想说出点什么委婉的安慰词,被华曦直接斩断。
“你可以住一晚上再走。”
井茵:“有劳费心。”
“华曦,你怎么这么凶啊?”颜霏心有余悸。抬头看到华曦转过来冰霜一样的面容,立刻摆手,“不不不不你你你很温柔!”
“进房间。”
“啊?”颜霏可耻的脸红了。
————
夭璃早就收拾完行李,跪坐在床上,一张苹果似的脸蛋上大写着“乖巧”。
华曦一进屋看见唯一的床被夭璃霸占着,立刻飞了个眼刀过去,吓得夭璃连滚带爬下了床。
“坐上去。”华曦命令。
颜霏万分惶恐,“你你你你要做什么?”
华曦没有多说,自顾自找了把椅子坐下来,“不坐就站着。”
“好好好我坐我坐!”颜霏往床上一倒,飞速爬起端端正正坐好,露出整齐的八颗牙齿,“我坐好了。”
“胆好吃吗?”华曦开口问。
“啊?胆?嘿嘿那么苦谁吃它啊。”颜霏露出傻不拉几的笑容,妄图蒙混过关。
“没吃?”华曦“嚯”的站起身,颜霏抖了三抖。
“真的没有吃啊……”颜霏瑟缩着往后退了退。
“呵呵。”华曦低笑,她的声音本就有些磁性,这一笑让人犹坠雾霭幻海间,朦胧中迷惑人的海妖迎风昂首,祸害众生。
颜霏退无可退,只得别过脸去,嘴里默默念叨:“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华曦单手撑在颜霏脑袋边上,俯下身,她身上固有的淡淡香气萦绕在颜霏鼻尖,平日闻到只觉得是一味冷香,此时此刻却撩的人心脾俱醉。
颜霏翻白眼,“抱元守一护住心脉麻利麻利哄……”
“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华曦满脸笑意,酥酥麻麻的感觉通过她的手掌来到了颜霏身上,从腿根处,到下腹处,再到腹部偏上,就此停住。而这难耐的感觉却让颜霏开始有些燥热。靠!怎么感觉耳朵开始烫起来了啊!混蛋!
华曦方才的问话还在继续,“那这里……怎么变大了呢?”言落,按着颜霏腹部那颗肥胆的手掌猛然施力,颜霏“哇啊啊啊啊啊啊”的从床上弹了起来,由于起势太猛,华曦也没有瞬间反应过来,正要躲闪下巴已经磕到了一个铁硬的东西……
“好痛……”颜霏委委屈屈的捂着被撞疼的额头,眼睛雾气氤氲,看样子撞得不轻。华曦自愈能力极强,除了刚磕到的那一瞬间有点痛楚外,现在已毫无知觉。她见状下意识就将颜霏揽入怀中,语调骤然软化,“颜霏,疼不疼?”
颜霏泪水汪汪,“呜呜你这不是废话吗!”
华曦见到颜霏这个可怜样子,噗嗤一笑。
“你你你居然还笑!”颜霏本以为华曦会笨拙的安慰她几句,哪想到华曦非但不安慰还笑话她,这下哭的更伤心,还一把推开华曦团了一坨被子拥在怀里嗷嗷的哭。
夭璃从纸巾盒后面探出脑袋,看着颜霏衣衫凌乱的抱着被子缩在床上哭的要死要活,华曦站在床边手足无措……
夭璃震悚了。
她觉得自己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情形……要不找个理由开溜吧?忽然她灵机一动,学颜霏的样子捂住小肚子。
“哎呦哎呦……”
华曦扶额,“你又怎么了?”
夭璃瞪大一双眼睛,“我好像时间到了!”
夭璃能够留在别墅外的时限已到,她们必须启程返回。华曦看了眼犹站在车外的颜霏摁了摁喇叭催促。
颜霏扁了扁嘴还是上了车,这时,华曦却拨通了镯夜的电话。
“什么事。”
别墅那边镯夜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嘶哑,同时伴随着衣料的轻微摩擦声。
华曦发了个定位过去,“来接人。”
“明白。”镯夜没有多问,接受到华曦的指令后便挂了电话。华曦微一侧头,“下车。”
颜霏一脸懵逼的打开车门准备下去,一把被华曦拉住。正欲开口询问听得夭璃打开车门,灰溜溜的下了车。
“这是什么情况?”颜霏不解。
“你不是想调查么?”华曦看着夭璃走到遮阳处开始等镯夜才收回目光,“我陪你。”
颜霏的眼睛一亮,“真的啊!太好了!可是为什么啊?”
华曦没有作答,把车发动起来,“接下来去哪?”
————
有了华曦的帮助,时间被大幅度节约,颜霏在一天内就将所有她能够想得到的地点全部去了一遍,并且在几位受害人的遇害地点仔细观察做了详尽的笔记。
“菜都上来了,先吃饭。”华曦收了颜霏手里的纸笔,给她的碗里添上菜。
颜霏看了一眼被华曦收在一边的笔记本,往嘴里扒了扒饭,“华曦,我发现一个事情。”
“什么?”
“我发现啊……”颜霏瞧了瞧周围。
华曦拿筷子敲了她的手,“这个包厢隔音还行。”
“咳咳。”颜霏干咳,“我发现这些死者的家里,桌子都很干净!”
“人去楼空,桌子干净有什么奇怪?”
“不单单是这个!”颜霏摆手,“她们但凡是铺在地上的线路都是不光滑的,橡胶面坑坑洼洼的,好像被什么啃过一样。”颜霏啧啧了几声,叹道:“想不到不仅仅是我们家那种房子招老鼠,连这种光鲜的出租屋里也有老鼠啊,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我们家?”华曦放下筷子,“别墅什么时候闹过老鼠?”
“啊?”颜霏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又好笑又无奈的看着华曦,“我是说我自己的家啦!”
华曦面无表情的纠正,“你也是暗夜别墅的住户。”
“好好好,我说错了我说错了还不行吗?”颜霏心道这人看不出来还挺执拗啊,只好开起哄娃模式,“我有俩家我老家闹老鼠,这样好吧?”
华曦撇过头,极轻极轻的发出一个鼻音,颜霏也听不出她说的到底是“哼”还是“嗯”。
颜霏继续扒拉着饭,下着她的结论,“就发现这一点,其他倒是很平常。这几个女孩一个是住家里,其余两个都是在学校所在的城市租房子住。她们遇害以后,那些地方就没有人住了,我尝试联系她们的家人,但是交流过后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她们好像都没什么朋友,难道和我一样朋友都在网上?”
“学的专业也没什么特别的,遇害的时候都是一个人待着,实在找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颜霏的样子有点沮丧。
华曦替她总结,“那也就是除了知道她们家闹老鼠,其他都没有什么。”
“嗯嗯。”颜霏点头。
“所以死心了吗?”华曦把笔记本还给颜霏,问道。
“其实你一直不想让我查这个案子吧。”
华曦闻言一惊,抬起头只见颜霏一双眼睛晶亮的注视着她,见她看过来迅速低了下去。颜霏有点蔫,垂着脑袋两只手交叉着绞来绞去。
“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一直都不乐意我参与进去。”
“颜霏。”华曦面对颜霏的毫无攻击性的话语,头一次慌了神。“我只是不想让你……”
“你是不想让我发生危险嘛,我知道的。”颜霏轻笑,“但是虽然你各种不乐意,但是却还是陪我各个地方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