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狗狗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春时恰恰归-第5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季长随听他言语之间颇有寂寥之意,不敢再吱声。

    沈拓辞了季蔚琇,行到集市,路见有妇人挎了篮子兜售风干的栗子,想着是何栖爱吃之物,掏钱买了一包。妇人福身谢过,头上一朵红色绢花艳艳开在发间。

第四十二章() 
沈拓想起此节,又回了一趟衙门告知季蔚琇;季蔚琇便又将女尸细看一遍;果然是当年那个卖花女。

    昔时此女因生得貌美被牛二出言调戏;沈拓路遇打抱不平,见官后;她不思答谢;反污了沈拓一手;妄图讨好攀附牛二郎。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得了训斥,牛二也嫌她心术不正;不肯收受。

    莫非仍旧与那牛二纠缠在了一处?

    沈拓道:“明府,牛二虽是贪花好色之人,但他家有巨资;家中又蓄养着娇娘美妾,不至于与一个卖花女纠葛不清。”

    季蔚琇也认为此案另有蹊跷;道:“都头暂且按下不要声张,不管与他是否相干;他定要亲来寻你;或分说或狡辩或拿话搪塞。等鱼入网;自有章法。”

    沈拓心知此时多说无益;端看事实是否与牛二郎有关。应承下来后见时辰已经不早;冬日天黑得早;去何家拜见了何秀才接何栖;少不得要留晚饭;便先回家一趟拿钱与沈计让他自己打发一餐,自己则赶去了何家。

    何秀才见了新女婿,初时还挺高兴的,后见沈拓满面春风,笑得好不得意,心里便发起酸来,心道:我好好养了十多年的女儿,便是被这憨傻之徒娶了去,从今以后,要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内外,娇女成人妇。真是气煞我也。

    沈拓见何秀才好好的又翻起脸来,叹气:都说泰山大人不易讨好,古人诚不欺我。赔着小心与何秀才一起吃酒。

    何栖去厨房看没什么新鲜的,还是办宴时所剩残羹,无甚可吃之物。于是新蒸了黄米饭,嫩嫩摊了鸡蛋,用红糟蒸了腌鱼,素炒了牛肚菘,切了一碟酸豆角。

    “你们今晚早些回去,明日再来。”何秀才道,“三朝摆小宴,照旧请了卢继过来吃酒,将小郎和阿翎也叫上。”

    “阿翎不一定得空。”沈拓拿酒注为何秀才斟酒,“命案未了结前,他少不得要多加奔走。”

    “竟真是凶杀?”何栖虽料非是意外,还是有些吃惊。

    何秀才叹道:“世风日下,青天白日竟出了这事。你们日后行动也仔细些,人心不古,街尾市角俱是藏污纳垢之所。”

    何栖心头闷笑,谁无事会来招惹沈拓?这位胳膊上走马,拳头上立人,又带着横刀,只有别人避着他走的份。

    吃罢饭,何栖里外收拾了一番,何秀才只催着他们,道:“今日不好在这过夜,左右要归家,宜早不宜晚。”

    何栖不欲何秀才担心,为他拢好火盆,将水注挨靠着火盆放了,半夜口干还能喝口微温水。

    “阿爹明日记得早饭,嫌麻烦就用铫子熬粥喝,放些干枣,简单又滋补。”

    “阿爹记下了,你与大郎快归家去。”何秀才笑,“天寒地冻,阿爹一把老骨头无处可去,还不如早些安睡。”

    何栖无法,只得和沈拓一同辞别。

    桃溪出了命案,人人自危,天又冷,十分的热闹也只剩一分,冷巷小道更是不闻人声,不见灯火。出了胡同,街市也是冷冷清清,铺户商家掩门闭窗,只远远才见石马桥那边红灯绰绰。

    又行了几步,便听巡街的更夫打了一快一慢三声梆子,嘶哑着喉咙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何栖微住了脚步听了,笑:“夏日这个时辰,天还没暗透呢!”

    沈拓握住她的手问:“白日可有吓到?”

    “说怕又还好,我只瞧了一眼,没怎么看分明。”何栖道,“说不怕,好好见人横尸水中,心中甸甸的,总有点不安。生死无常,说不得她清晨还笑呤呤走过市街呢。”

    沈拓一本正经驳道:“这倒不会,她死了起码有五日之久”

    何栖愣是被逗笑了:“你莫非是个呆的?”

    沈拓回过味来,明白自己说了傻话,又拉住何栖:“你今日不得休息,腿脚是不是酸软?”左右四顾,长街只他们二人,蹲下身,“上来,我背你。”

    何栖心中雀跃,也想跃上沈拓的肩背,仅余的一分理智强撑着:“若是被人撞见。”

    “撞见便撞见。你是我娘子,我还背不得?”沈拓催她,“快点上来,你看这天阴阴的,说不定要下雪。”

    下雪?何栖抬头,一轮疏月将圆未圆。

    将斗篷兜头兜脸戴好,趴伏在沈拓肩上,伸手揽了他的脖子。沈拓的背又宽又厚,鼻端又闻他身上的男儿气息,沈拓将她托了托,防她掉下去,道:“阿圆将斗篷拢好,晚间风紧,吹得后背冷。”

    “嗯。”何栖轻应一了声。稍息,放松下来,只将整个人交托与他,将脸也贴在他的后背上。

    只觉一步一步沉稳安谧,世间再无风雨可侵她分毫,他的背,仿若成了她可归可栖之所。

    沈拓脚步一滞,察觉她如稚童般,温软一团在他背上,更加小心稳步起来。

    一路冷月相伴,风吹影动,往日的道路忽然就短了起来,他明明盼着不要太早走尽,偏偏自家院门就在眼前,真恨不得过门不入,一直背着何栖这样走下去。

    “你放我下来。”何栖凑在沈拓耳边吐气如兰。

    沈拓耳根一热,更舍不得将她放下:“我们小声点,不惊动小郎他们。”

    “万一撞见,非要笑我轻狂不可。”何栖不依,道,“阿翎说不得还要拿我们打趣。”

    “他要么未归,归家必定早睡。”沈拓低语,“阿翎不挑吃,不挑地,何时都能熟睡。”他不由分说轻手轻脚推了院门,直将何栖背回了房。

    何栖生怕撞见人尴尬,作贼一般,回房心头还在别别跳动。沈拓关窗收起一室清辉,摸黑拉开何栖在怀中。

    他们二人柔情蜜意,绵绵无期。

    牛家牛二在家愁得差点鬓染秋霜。

    他家娘子玲珑身材,微丰的脸,杏眼长眉,看自家夫君急得在那打转,眉毛都没抬一下,只是俏生生坐在那吃燕窝粥。

    朱束仁气道:“你倒与我一个主意,莫非盼着我死,你好另嫁?”

    牛二娘子任他念叨发火,慢条斯理将粥吃尽了,接过小侍女手里干净的帕子拭了唇擦了手,这才道:“夫君自个不得决断,倒来为难我这个妇道人家。”

    牛束仁叹道:“真是送礼送出祸来,此番跳到黄河都洗不清。”

    牛二娘子冷笑道:“只你多事,妄想攀附明府。他家什么门第?我们也只在桃溪一亩三分地上有些脸面,到了人家门前,连门司都比我们体面。”

    “你懂什么?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牛束仁叹道,又凑近他家娘子,在她耳边低声说了,“我实与你说,咱们家那个干爹,是个假的。”

    牛二娘子惊立起来,打翻了桌上的茶盏,抖着声音道:“夫君莫要说笑。”

    “你收点声。”牛二命仆妇守好院门,遣了侍女小仆,关紧了门窗。拉了牛二娘,两人只在花厅一角榻上对坐,留得一盏灯烛,将二人身影长长映了格纸窗前。他道,“咱们家先前也只桃溪寻常富户,贩点生丝布匹。阿爹是个心大的,不满浅水洼里打转,渐将生意做到州府去。生意做得越大,人际打点孝敬便是一笔巨资。阿爹思附:尽与这些个小鬼歪缠,打发一个来了一双,一串串实是可厌。若能依附一个大人物,宁费多一些银钱,比之四处打点卖好不知强上多少。

    一日阿爹酒醉,露了口风,竟招来了一个骗子。说骗也不尽然,咱家这个干爹确做过中官,服侍却不是现在的圣上,而是已经过世的文帝。文帝仁善,对身边之人一向优待,病重之时为积福德,遣了一批内侍女官出宫。

    他一个出宫的太监,哪还有在宫中时的谨小慎微?手上银又多,置了宅院,买了侍婢仆役,又娶了房娘子。”

    牛二郎咬着牛二娘子的耳朵:“他一个太监,那话早被去了,对着一屋美娘娇妻心有余而力不足。”

    牛二娘子噗嗤笑出声来:“他这算哪门子的心有余力不足,非不能,而是没有。”

    牛束仁拿眼看她,牛二娘子握了握脸:“夫君再说。”

    “他既没呸,他的那些妻妾美婢,不过冲着他手中的黄白之物,过个享乐日子,个个打钗裁衣描眉画眼,金山银山都不经如此消耗。”牛束仁喝了一口冷茶,“好不容易过得男儿模样,干爹哪舍得这些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