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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余生,我负责-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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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给你准备早餐了。”

    说着修长的手指指向床头柜。

    苏梓秀眉拧紧,越过他的肩膀顺着他的手指望去,矮柜上的碗里正冒着热气,白色的烟雾袅袅而上。

    “那你呢,又是怎么回事?”

    他明知故问。

    一弯似蹙非蹙眉绕至额头,苏梓拧巴着小脸,视线闪烁,盈盈美眸满是困惑与不安,似乎很难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染满眼角。傅筠庭伸手曲指的弹了下她的额头。

    苏梓吃痛皱眉,小手松开被子揉着被打疼的脑门,模样委屈又隐忍。

    “怎么?一会见不到我,就想我了?”

    闻言,揉着脑门的手一顿,隐匿在被子里的手合着被子拽成拳,身形微颤,藏匿在胸腔里的心狂躁的跳跃起来,喘息未定。

    下一瞬,被子拉过头顶,整个人像虾米一样蜷缩在被子里,眼泪毫不征兆的落下,她心里不停的问自己。

    苏梓,你是怎么了?你以往的坚强呢,你怎么能因为他一时对你的好,而依赖他呢,万一他是第二个秦楚你要怎么办,你难道忘了她们给你的伤害了吗,你还要继续傻下去么?

    可是,她也是一个人啊,也是一个需要被温暖和保护的人啊,她独自坚强了这么多年,她真的好累好累,她只想靠近这份温暖,一点一点就好。

    傅筠庭无奈的扶额,这女人怎么就这么经不起撩拨。还有,她蜷缩成这样是做什么?长吁了一口气,合着被子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弯起腰身抱着她往床上走。

    身体突然被腾空,藏匿在被子的苏梓唇角微张,下意识惊呼出声,手脚慌乱的挣扎了一下,欲想抓住什么东西来稳住自己的时候,头顶落下一道半冷半温和的声音。

    “你再动试试!”

    被子下的苏梓吓得愣住,抿紧唇瓣届时没了动作,唯有双手紧拽着被子,防恐自己会掉下去。

    傅筠庭将她放在床上,视线触及带血的针头时。脸色不禁沉了沉,微怒的揭开被子,望着红着眼眶的苏梓,先是一愣,藏匿在胸腔里的怒火顿时下了一半。

    再看看她此时的模样,竟有丝好笑,蓬乱的头发错乱的趴在额头上,特别是她额头上还带着伤,凄厉的模样还真像个女鬼,受了伤还不安分,也就她了。

    “你下次再拔针头试试!坐起来!”

    闻言,苏梓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带着几丝委屈挣扎着从被子里坐了起来,蓬乱的长发伴着她的动作更是错乱不堪。

    傅筠庭无奈的摇摇头,纤细的手指别开她额间的发丝绕至耳后,猝不及防又在她受伤的额头上敲了一下。

    “嘶……。”

    苏梓疼的倒吸一口冷气,美眸氤氲着一层雾气。

    “这是对你乱来的惩罚。”

    苏梓疼的伸手揉额头,恰巧是挂盐水的那只手,蜿蜒的血迹自手背流到了胳膊上,又没及时按住伤口,血还在不停的流下来。

    傅筠庭的脸算是彻底黑了,对准她的手背上的针口就是一记。

    “啊___疼。”

    苏梓疼的条件反射的放下手,用另外一只手擦着被打疼的手背,一脸纳闷的看着坐在床沿上的男人,委屈的眸子似乎在问,为什么三番五次的打她。

    傅筠庭又好气又好笑。声音微怒。

    “伸手!”

    “噢。”

    怕再被打,苏梓只好乖乖的伸出双手,摊在傅筠庭眼前,此时她才注意到,她吊盐水的那只手的手背上正在流血。

    他打她是因为这个?

    不易察觉的暖流涌入心底,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感动,又想哭又想笑,结果直接变成了哭笑不得的模样。

    直到很多年以后,每当苏梓想起这副场景的时候,心里总是暖暖的,也是这份温暖支撑着她独自一人流泪走到最后。

    安以夏打电话来的时候,傅筠庭正在喂她喝粥,苏梓是想自己吃得,可傅筠庭狠瞪了她一眼,她直接就不敢造次了。

    “是安以夏。”

    傅筠庭放下粥碗,将手机递到她面前。

    苏梓皱着眉头凝视着手机屏幕,铃声响了半天,却没有要接的意思,无形中甚至有些抗拒,又像是在极其的隐忍着什么,最后索性偏过头去。

    她现在这副样子,除了傅筠庭,她真的谁都不想看见,也不想别人看见她,甚至连电话都抗拒。

    傅筠庭看了她一眼,收回手臂按下了接听键。

    “你怎么这么久接电话?”

    安以夏不满的声音自电话那端响起。

    傅筠庭干咳一声。

    “我是傅筠庭。”

    “傅筠庭?苏梓呢?你让她接电话。”

    视线转至苏梓,恰巧苏梓一脸为难转过头,因为傅筠庭开的是免提,所以安以夏的话一丝不落的落入她耳内。

    傅筠庭挑了挑眉头。

    “恐怕不行!”

    苏梓微微松了口气,下一刻,他接下来的话直接让她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才好。

    “她正在洗澡,不方便接听!”

    “嗯?洗澡?”安以夏了然的点点头,等等,好像听着有点不对味啊。

    “她在洗澡!”她瞬间就不淡定了,激动的声音一抖,“傅筠庭,干的漂亮。”漂亮二字还特地加重了音调。

    话落,某人得意的唇角微勾,而后者羞的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还没等傅筠庭开口安以夏迅雷不及掩耳把她要说的话一口气说完,最后说了句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哈,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电话挂断,静谧的空气流淌着一丝暧昧不清的味道,苏梓红着脸垂着头,手指紧紧的拽紧被子,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最后只好故技重施,将自己整个人都躲进被子里。

    ————————

    打开家门一室清冷,秦楚疲惫用手扯松领口处的领带,一手扔下挽在手弯处的西服外套,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双手曲着撑在腿上,指尖覆在疼痛的脑门上揉捏。

    揉捏了一会,秦楚疲乏的仰身躺在沙发腹内,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内心有点空,好像这个家里缺少了什么,他进来的时候只开了一吊顶四周的小灯,此刻显得有些昏暗和萧条。

    可是他明明什么都不缺,有钱,有房,有车,有心爱的女人陪伴在自己身边,父亲留下的遗产经他经营已然在A市站稳脚跟,虽然不能与四大家族齐平,可仅次之下,他还缺什么?

    良久,秦楚才明白过来家里缺少了什么。

    温暖?

    对温暖,一个家应该拥有的温暖。

    等等。

    好像还缺一杯水,一杯蜂蜜水。

    以往他每次醉酒回来,手边都会有一杯温热解酒的蜂蜜水,还有那一室的清明伴着一股曾令他厌恶的油烟味。

    这种空洞的感觉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脑海里不经意浮现出一张温柔,一张倔强且隐忍的面容来。

    她会做好饭等他回来,尽管他总是应酬吃的次数并不多,他晚归,客厅会留有一盏明灯,她会安静的坐在客厅里等他回来,她会在他醉酒时给他倒上一杯蜂蜜水。顺势帮他按捏头疼的脑门,应酬时酒总会比饭要喝的多,他回来肚子还是空的,她会为他热好饭菜。

    后来自从苏染住到家里,他就让她先睡不用等他,可饭桌上总留有菜饭,一年多,时间不算长,不算短,蜂蜜水,明灯,留有的饭菜三百六十五天从来没有间断过。

    等等。

    他在想什么,他怎么会想起那个恶毒的女人。那个要伤害他心爱女人和他儿子的毒妇,他一定是疯了,疯了才会想起。

    甩了甩头,秦楚快速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长腿迈开匆匆往卧室走去。

    进了卧室,秦楚迫不及待的将床上的人儿抱了个满怀,闻着熟悉的味道,他更加确信刚刚自己一定是疯了,疯了才会想起她,想起她曾经所做过的一切,他最爱的女人明明就在他怀里。

    那个苏梓算个什么,在秦家的一年顶多算个保姆而已,他又怎么可能会想起一个保姆?

    “你回来了?”

    苏染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眸。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吵醒你了?”

    秦楚温柔的从后面环住她的腰,大掌覆在孕育他儿子的小腹上,轻柔的将她揉进怀里,又将头埋在她脖颈处,闻着属于她独有的馨香,满足的喟叹。

    “嗯。”

    苏染娇嗔的用脸蹭了蹭他的额头,心里暗暗发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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