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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显风流-第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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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这种事情,对两国的当权者或许有些好处,但对两国的平民来说,又哪里会有什么差别。皆是死人而已。

不愿多说,谢道韫却忽然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去。身后的人没有一丝杀气的站在那里,阳光淡淡的照在他的身上,却似乎留不下什么太多的痕迹。如今他的手中无刀,但谢道韫清楚,只要他愿意,他可以随时将那柄不知藏在何处的秀气小刀插入别人的胸膛。

“不好杀。”小刀兄的眼角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他微微低头看着自己双脚前染血的地面,轻声说着。

听到这个回答,谢道韫并不意外。她点了点头,倒也不再苛求什么。

小刀之前是去探查杀死苻坚的方法去了,正所谓擒贼先擒王,若是想让余下的晋军将士们存活下来,也只能做做这种兵行险招的事情。

但谢道韫出了一回风头后,秦军阵中对主帅苻坚的保护就变得更严。这时候再想玩什么暗杀,实在是难于上青天了。

桓温也跟着谢道韫回头,看了看这个比谢道韫还要神出鬼没几分的男子,心思不觉有些复杂。这样的人存在于世,多少是对自己这些人安危的一丝隐患,但要是可以将这种人攥在手中,让他们为己所用,那整个天下,又有何处不可去得?但是如何为我所用呢……

发觉小刀似乎对谢道韫有些若有若无的尊敬,桓温微挑了眉毛,侧眼打量起谢道韫来。

谢道韫知道他在想什么,便也没有出言解释,冲着桓温笑了笑,高深莫测的模样。

敌军阵中的号角忽然响起,桓温眉梢微扬,一时间竟有些睥睨天下的味道。

“秦军忍不住,开始总攻了。”桓温从偏将手中拿起自己的枪,重新跨上战马,“生死在此一役,告诉兄弟们,杀一个不赔本,杀两个算赚的”

他身旁的将士们哄然应下,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了一种赴死的狂热。

“你们没有军职在身,能跑就跑吧,在这陪葬也没什么意思。”桓温在马上看下来,对谢道韫笑着道:“要是有心,来年的今天在我坟前洒上一杯酒便是。不过听说谢家小娘子的文采最是出众,若是再附加悼文一篇,那我桓温这辈子也值了”

桓温笑的潇洒,深紫色的眸子透着幽深幽深的光。他说罢便再不多言,一夹马腹便径直向着敌阵冲去。他身后跟着十数名晋军将领,马蹄踏沙,沙中染血。

晋军众人的脸上开始浮现出绝望的神情,但当桓温的军令传下,又当他身先士卒之后,这些人的表情就渐渐转变成了一股掘狠。没有人想死,但既然死亡已经无法避免,倒不如死的壮烈一些,即便日后再也无人能够找到自己的尸骨,最起码,自己在生前也杀了个痛快淋漓。

喊声开始呼啸,一时如风。旌旗开始猎猎,狂卷如云。血液开始泼洒,轻薄如雨。生命开始流逝,消失如雪。

谁的战甲被鲜血反复刷洗的发亮?谁的战袍在纵马翻覆后千疮百孔?谁的长枪在一骑当千后壮烈断折?谁的头颅在离开身体后望着家乡?

一篇悼文么……

谢道韫迈前一步,看着前方桓温在人群中激战的身影,用内力催发着声音,高声吟道:“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

声音清亮,传遍整个战场。

正文 第五十九章 他在山岗上吹笛

“有时候就在想,如果我如今经历的这些其实都不过是梦幻,那我又该如何是好。”

那时候,男子优雅的拿着高脚杯,八二年的红酒在杯中轻轻的摇曳着,在熏黄的灯光下,流淌的如同柴小协般的优雅。

性感的爵士乐在空气中萦绕,不同女子身上带着不同的香水味,或浅淡或浓艳的眼影在眼前走马观花着,不同样式的高跟鞋,不时的在落地窗上映出淡淡的影。

男士们竭力的表现着自己的优雅,轻轻颔首,微笑着为女士们开门。轻声询问,打个响指为女伴叫上一杯玛格丽特。眼前的一切似乎如同放慢了速度的电影,一次微笑、一次挑眉间都带着别有风情的韵味。

与地下那样洋溢着汗水味与摇滚乐的酒吧相同的是,这个场间的人也都在人群中慢慢寻觅着自己的猎物,只等自己见到某个今夜的归属,便依旧优雅、面带微笑的向着那人走去。

谢清已经不知经历过多少这样的场面,如何引起既定目标的注意,对她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的问题。因为她早就将手头的资料研究的彻彻底底,比方说这名圈子里最出名的花花公子对什么样的女孩感兴趣,女孩什么样的动作与撩拨又是他最无法抗拒的。

经过专业人士的调查,这样的事情当然很容易被知道。而经过谢清这种专业人士的手段,自然也很容易让这种大少爷上钩。

“不过是一个花花公子罢了。”毫不意外的听见身后男子的声音,谢清在心中嗤之以鼻……

简单的欲擒故纵,老套的意外与英雄救美。某些人有心的勾织着这样的戏码,有些人无意的闯入这花田之间。

公司的内部资料一点一点的被谢清弄到手,传回总部,只是这速度却渐渐的慢了下来。因为任务做完的话,自己就会离开,然后永远都不会再回头,永远都不会再拥有如今的身份。

生命这种东西,总是让人企盼着一丝贪婪,就像当时的谢清,明知不可以,却偏偏有些沉浸。

那是某个初春的夜,四周还洋溢着微暖的风,他约她来到早已空无一人的海边,告诉她,如果按照古人的说法,今天这时候叫做上巳节,互相泼泼河水,便会保佑沾水之人一年之中百病不侵。不过可惜咱们这里没有河,只有海,所以只能请她来观海,踏浪。

海风有些大,带着微咸的味道,吹在发梢上然后再不急不躁的荡漾开,就像是陷入爱情的两颗年轻的心,若即若离。

她不知原来资料里的东西也有可能是虚假的,不是因为专业人士的能力有问题,而是某些人,一直都活在花花公子的虚假里。

他也从不知原来真的有人能够叩开他的心房,让他忽然想不顾一切的撕开曾经肆意营造出的那张面具,活生生的站到她面前。

二人都在沙滩上低着头,夜里的星被海风吹的一闪一闪。对岸的港口有灯塔,细长的光线极有韵律的在黑夜里画着圆。潮汐的声音在耳边,呼应着某些年轻的心跳,偶尔对视的眼眸里,都会带些深藏不住的光芒。

“有时候就在想,如果我如今经历的这些其实都不过是梦幻,那我又该如何是好。”

那时的他又重新问出这句话,比之于第一次毫无感情的搭讪,这一次却显得有些怅然若失。

她忽然很想张开口说些真心的话,但理智告诉她,什么都不要提。

“海风有些凉。”她紧了紧身上的衣,低头去看自己陷入沙滩中的脚尖,轻轻的将话题转开。

“那就回去。”他也毫不在意,真真假假的保持着少爷公子们应有的优雅,将外衣脱下,搭上她的肩。

月从云层中挣脱而出,不知为何,那朦胧的样子似乎带了些不可言喻的忧伤。它照在她的侧脸上,让额前的发丝在她眸中落下阴影,显得她的眼眸更加深沉。它照在他的侧脸上,让漂亮的面颊显出了光暗的交织,嘴角那抹微笑中似乎有些悲伤的味道。

又或者,那种味道,只是海的腥咸。

“一千多年前的今天,书圣王羲之写下了《兰亭集序》。”趁着还没走到司机等待着的车前,他开始说着没有韵味的情话。

“哦。”她心不在焉的回应着,“那是一千多少年前呢?”

“明知我是个纨绔子弟,在学校除了泡妞外什么都没学会的,竟然还来考校我这种东西。”他摇头笑了笑,笑容在月光下带着摄人心魄的美,“不过魏晋南北的几百年间,我最喜欢的人物其实是刘琨,一曲胡笳救孤城,这是何等的境界。”

“刘琨?闻鸡起舞的那位?”

“嗯,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的那位。”

“……那你现在有事儿没事儿的吹笛子,还吹得那么落寞,是为了以后传回西晋,代替刘琨一曲胡笳救孤城?”

“不,救孤城有什么意思?”他笑着理了理自己的衣领,“我准备向司马相如那样,一曲笛挑谁家淑。”

……

……

“不过一时儿戏,谁曾想,倒是一语成谶。”

站在山岗上的郗超看了看山下的局势,又低头自嘲着喃喃念着,开始有些温柔的擦拭起那根秋水笛来。

“你若是对我无意,为何偏要赢了这秋水笛来?你要是对我无心,为何用它吹得第一支曲,便是我前世最爱的如忆玉儿曲。”郗超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摸过每个笛孔,那清凉的触感从指尖慢慢的渗透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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